君歌嘴角抽了抽,各位,是不是忘了她啊?
别忘了隔离区那些人,如今可是差不多好全了,区区一个刚染上病的人还救不了。
裴玄睁开了眼睛,沙哑地开口,“你们都出去。”
齐王蹲在他床前,“让弟弟照顾皇兄吧。”
裴玄:“……”
果然,弟弟什么的都是累赘。
君歌将两人推了出去,“好了,有我在这里,他定会没事的,你们先出去。”
……
好不容易将人劝了出去,君歌替裴玄把脉。
手真烫。
越探越久,越发觉不对劲。
不对啊。
这脉象这么奇怪。
冷不丁对上裴玄满是笑意的眼底,她惊奇道:“你这是?”
裴玄示意暗卫,后者走到被遮挡住的一角落里,单手拖着一个晕倒的男子出来,粗暴地掐了掐他的人中。
男子慢慢转醒,暗卫担心他说太多话嗓子不好,贴心地塞了一块破布堵住嘴。
“唔唔唔……”男子惊恐地看着几个人,连连摇头。
裴玄吩咐暗卫,“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帐篷。”
“是。”
君歌看了看被绑住的男子,又看了看裴玄,“怎么回事?”
“有人想给孤碰染过病的患者的碗。”
君歌:“!!!!”
谁?
“孤观这男子的神色不对,便假意准备喝药,本以为这是下毒了,没想到发现碗沿有污秽,便猜到了。”
君歌跳了起来,“我去!”
转而恶狠狠地盯着男子,上前就是一拳,“你个王八羔子!竟然把我装药的碗换了!看我不打死你!”
气不过之下,又补了两拳,最后,又踹了一脚。
人晕了。
裴玄眉心一跳:“……”
君歌丝毫不知道她重手之下像是一只……母老虎。
会吃人的。
将手背上的血狠狠地抹在男子的衣服上,又踹了一脚才回到裴玄身边,“这背后之人不会不知道这疫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吧?我已经研制出来了解药,怎么还用这办法害你?”
裴玄伸手替她拢了拢刚刚因为暴打男子时散落下来的发丝,“孤料想定是如此,九洲城内除了我们自己的人知道这疫病解决了,其他人皆被封锁了消息,孤也未向京城呈报,如今时间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想必他们定是觉得孤也无能为力了。”
“哈哈哈哈哈……这蠢货可能都还不知道我在这呢!”
“是是是,我们的歌儿在这,必定不会解决不了。”
君歌弹了弹他手臂上坚硬的肌肉,“你说,这两次是不是都是你京城那些好弟弟做的?”
裴玄摸了摸她的发顶,“你为何会想到是他们?”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惊喜了,肯定少不了他们的参与,不是主凶,也是帮凶。”
“嗯。”
“你打算如何做?”
裴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将计就计。”
君歌“哦”了一声,那张小嘴做了个“O”型。
煞是可爱。
……
几日后。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群臣肃立,等待着最新的朝报。
突然,一名急匆匆的信使冲进大殿,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急促而清晰,如同冬日里的一道惊雷。
“报!”信使跪倒在地,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信使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太子殿下不幸感染疫病,恐时日无多。”
信使的话音刚落,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坐在上首的裴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握着龙椅的扶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