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像传说中,肚中空空,没有墨水的样子。
“去问问喽,”管家毫不犹豫的说道,“小姐,少爷,你们两个人,下次无论哪一个遇见了云安郡主,都上前去问问。”
林家马场的管理者,年年提供的马匹,质量都是最好的那一批。
京城里面,但凡有些脑子的家伙,就不会拒绝这次跟小姐少爷的结交机会。
管家想要的机会,很快就来临了,甚至超过了管家的想象。
事实上,第二天,他们就在酒楼撞上了。
当时的场面非常的难看。
京城里面来了很多人,这是大家有所预料的。
京兆尹甚至为此加大了巡查的力度,极力在冲突扩大之前,将事情控制住。
淮州盐运使的公子,与京城中的朋友在一起喝酒。
隔着过道,对面坐的是罗州巡抚的两位公子,也是请了两个朋友在喝酒。
然后楼下来了一个弹曲儿卖唱的姐弟俩。
曲调婉转,吉祥话一套接着一套。
梁丘明,那位罗州巡抚的大公子,招手让姐弟俩上楼来唱一曲儿。
唱的是京城中流行的曲调儿,梁公子听了很满意,便拿着银子逗弟弟,问他从哪里来,家人在哪里。
这一套也有一个现成词儿唱,唱自己的父母双亡,家里遭了灾,拜了师傅,每天上街卖艺做营生。
声音清脆,节奏明晰,曲调哀婉中还带着一股求生的味道。
梁公子听的很高兴,让人赏他们。
然后,对面那个一直笑声不断的酒桌上,再次传来一阵响亮的嘲笑声。
“哈,这样的也算是不错?
那要是见了我们淮州的姑娘们,岂不是见着仙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
“淮州的小调,那才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这种东西,也能得赏?”
“爷听见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叫人打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诸如一些方言里面的乡巴佬、没见识,就那么清晰的从对面传了过来。
梁明丘被人败坏了兴致,可不是能忍下去的家伙。
都是在当地横行霸道惯了的主儿,谁能让着谁。
当即一拍桌子,走到那边恶狠狠的问道:“乡巴佬说谁呢。”
盐运使家的公子上官修文,冷笑道:“谁应声,就是说的谁。”
酒楼的位置,不算是很大,说是对面,其实也就五六步远的距离。
中间有个长长的过道,其他桌上说的话,只要不是故意压低来了声音。
其他人听的其实都听清楚的。
原先两边,就在说一些朝堂上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早就确认了是些政见不合的主儿。
两家又在朝廷银子的拨款上,有些摩擦。
此时,借着唱曲儿这件事情,指桑骂槐,阴阳怪气,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
两边的人彼此用话来回挤兑,越说越来气,最后双方发展到了直接伸手打人的程度。
店小二看势不好,早早溜出去,去给京兆尹巡逻卫队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