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去看看的。”
连坠芳朝着对方盈盈一拜,声音黏腻又勾人:“如此我们便恭候大阁领的驾临。”
等司不平一走,孙虎就瞪向连坠芳,恼恨地道:“我家阿飞尸骨未寒,你竟就要搭台子唱戏寻欢作乐,你这人全无心肝!”
连坠芳嗤笑出声:“我与你家阿飞又不认识,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你这人真是好生霸道,我们兄妹就是靠着表演傀儡戏吃饭的,总不能因为你家死了个人,我们就连饭都不能吃了吧?!”
孙虎被怼得气愤不已,然而连坠芳却已经没了继续跟他辩驳的心思。
连坠芳扭头看向身边的连半天,笑眯眯地道。
“阿兄,我们该回去了。”
连半天却道:“你先回吧,我还有点事要跟楚庄主谈。”
说到这儿,他看向坐在上首主位的楚望山,问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于是楚望山将所有客人都打发走了,独独只留下连半天一人。
此时,燕辞晚一行四人沿着风雨连廊回到韶光院。
院门口屋檐下站着两个人,正是杜凌洲和怀砚。
主仆二人尚未病愈,面色看起来依旧苍白,他们应该是在这儿等了有一段时间,被冻得瑟瑟发抖,不停地打喷嚏。
燕辞晚打开院门,让他们进屋躲避风雪,然后点燃火盆里的木炭。
朝露拿出两颗驱散的丹药,让两人服下。
杜凌洲和怀砚坐在火盆旁边,被冻得发抖的身体渐渐恢复温暖,牙关也终于不再打颤。
萧妄大概能猜到杜凌洲来此的目的,他直接说道。
“你现在还病着,我就算打赢了你也是胜之不武,你回去养着吧,等病好了我再与你比试。”
杜凌洲还记得自己之前被他放鸽子的教训,道:“我要搬来韶光院住,等我病好了,咱两立刻就决斗!”
杜凌洲打定主意以后要天天盯着萧妄,不会再让萧妄有机会开溜。
然而萧妄却说出了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
“正好我们要搬去别处暂住,这里的屋子全空出来了,你想住那件都行。”
杜凌洲登时就急了,追问道:“你又要逃跑?!”
萧妄将山庄内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遍,最后道:“我们三个现在是杀人嫌犯,内卫们负责看管我们,你尽管放心,我们肯定跑不了。”
杜凌洲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他万万没想到,小小一个山庄竟能闹出这么多事。
萧妄让他在这儿好好休息,然后起身准备去西厢房收拾行李。
杜凌洲蹭地一下站起来:“我也要搬去渝风堂!”
萧妄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指了指门外守着的浮白,示意杜凌洲去问他。
杜凌洲立刻把浮白叫进来,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我和怀砚也要搬去渝风堂和你们同住。”
浮白恭恭敬敬地说道:“渝风堂房间有限,杜二郎搬过去的话,怕是没地方可住。”
杜凌洲霸道惯了,他不管客观条件是否允许,反正就是打定主意要搬去渝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