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一个弟子。”
“他人品如何?”
“正直、憨厚的一个傻子!”
“坏了!”南疆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因为曾几何时,他是自己妻子口中的那个傻子。
“那他是哪里人士呀?”苗青青追问道。
“好像是幽州人士,他与秋离是师兄弟,但是两人性格截然不同,秋离狡猾,他憨厚;秋离心思活络,他正直无畏,但是他们也有一个共同点,对名利都不怎么在意。”凤清一边说着,脑海里便浮现出柴琅的身影。
“那秋离为何称呼他为豺狼呀?”南疆王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好像是他跟秋离给彼此起的外号,秋离的外号叫三竿,柴琅的外号叫豺狼。柴琅,木柴的柴,琳琅满目的琅。”凤清儿解释道。
“柴琅,倒是个好名字,朗朗上口。”
“嗯。”
秋离骑马前行,马车紧随其后。
马车本就走得慢,再加上马车上装满了药材等物品,所以行驶得更加缓慢,秋离便也只能放慢速度,慢慢前行。
凉州,镇北王府。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单公公突然又出现在了凉州,来到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刘培元、世子刘柏潇与郡主刘柏琴一起见了他。
彼此都比较熟悉,见面少不了一阵寒暄。
寒暄过后,单公公便直接说明来意。
“此次冒昧登门,是想替先皇向镇北王问一句话。”
“公公请讲!”镇北王说道。
“皇位,你要,还是不要?”
此言一出,刘柏潇与刘柏琴震惊当场,因为镇北王还没有告诉他们遗诏的事情,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吃惊。
镇北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示意单公公先坐,然后他才慢慢说道:“公公,我很小的时候,你就跟随父王,所以很多事情,我不说你也明白。”
单公公点点头,表示同意。
“北齐的皇帝我不屑做!我要做,就做这天下的皇帝!”
此言一出,振聋发聩!响彻整个房间,久久无法平息。
刘柏澜亦是被镇北王的豪言壮志所感染,目光如炬,心里热血澎湃,单膝跪在镇北王面前,说道:“父王,孩儿愿为先锋,随父王征战天下,一统江山。”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镇北王用力拍了拍刘柏澜的肩膀,并将他扶起来,眼里掩饰不住对他的满意。
“父王,天下苦民久矣,确实是时候一统天下了。”刘柏琴亦是表示同意与支持。
“哈哈…”
单公公激动得老泪纵横,嗫嚅道:“这么些年过去了,镇北王的风采依旧,志向更是从未消减。赤子之心,上天不欺!”
单公公从怀里拿出两块兵符,交给镇北王,说道:“这是幽州军与龙骧军的兵符,以后他们就归你调遣了。”
“这…”镇北王看着手里的兵符,有些难以相信,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镇北王要起事,最缺的就是兵力,如今单公公直接给他送来二十万兵力,可谓是雪中送炭呀。
镇北王感激得直接向单公公行了一个大礼,吓得单公公赶忙起身,把镇北王搀扶起来,并说道:“这都是陛下的意思。”
“嗯,谢谢。”这一刻,镇北王对先皇刘先志的恨意又少了几分。
毕竟是父子,而且镇北王是在刘先志跟前长大的,对他还是很了解的,只是当年那件事,让他们父子反目,断了往来。
镇北王手里原本掌握二十万镇北军,以及五万私兵,一直在观望神州的局势,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现在手里突然多了二十万兵力,给足了他信心。
当天,镇北王就飞鸽传书书院,并让刘柏潇坐镇王府,自己与刘柏琴快马加鞭赶往书院。
他要与张文亚等一众师兄弟,共同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他们要一起完成当年师父未能完成之心愿——一同神州,还天下以太平,还百姓以安定。
五日后,书院议事厅。
镇北王、张文亚、陆源、柳平、休华灿、程天霸、钱三一与行无名聚集在议事厅。
小葵没有参加会议,因为她讨厌开会,而且她现在在闭关。
刘柏琴没有参加会议,而是去了洛东城,去找刘柏澜了。
议事厅。
镇北王把情况跟张文亚他们说了一下,张文亚他们听了也是心头一震,个个喜形于色。
“那我们还商量什么呀,直接挥师南下,先把西周给灭了,然后挥师向东再灭东离,最后北上,踏平北齐皇宫,岂不快哉!”程天霸美滋滋地说道,眼神里透着兴奋的神采。
“六师弟,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呀,镇北军虽然战力不俗,但是你对方的战力也不弱,而且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多是攻城战,要牺牲多少将士呀!”休华灿第一个反对。
“五师弟所言有理。”张文亚开口支持休华灿的观点,并继续说道:“上兵伐谋,我们不但要推翻残酷无道的政权,更要尽量减少伤亡。”
“二师兄所言甚是。”陆源站出来支持张文亚的说法。
这次他们要制定出切实可行的计划,所以他们各抒己见,讨论各种方案。
这次讨论持续了四个时辰,一直从早上讨论到了晚上,所有人连口饭都没吃,水都忘了喝,嗓子都冒烟了。
最终,确定了一个相对可行的方案,也明确了他们各自负责的事项与责任。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还聚集了一城一地得失的时候,镇北王他们早已放眼天下了。
神州很快便将迎来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