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好朋友，带她去传销。

读书时的单纯同学，变成社会笑面虎。

真心真意交的朋友，网上一句有钱吗？

少女垂下头，眼眸的灰色又添了几分。

“我...不需要朋友。”

“我的世界全是演员。”

“我也是名为人生剧本的演员。”

泪水干涸，少女缓缓抬起头，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好呀李医生，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哦。”

李医生屏息凝神，并未有因为对方的转变而开心，她看着少女那张笑脸，看到了一条清晰的血痕，如同一块即将破裂的镜面。

少女完整的世界，似乎出现裂痕。

需要有人去补缺。

……

天色昏暗，月亮藏匿。

世界灯红酒绿。

“妍可，你怎么知道念念喜欢吃蛋挞？”

“我都说了，我和她和好了。”

超市里，林妤眼神复杂、古怪地看着面前的白裙女孩，许久才开口道：

“你是因为念念得了绝症还是什么？”

宋妍可抓起一盒葡萄，“有这个原因吧，我觉得念念本身不坏的。”

林妤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问道：

“你真的好像变了一个人。”

戴着口罩的宋妍可抬头，桃眼含笑，语气轻松自然，“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一直都这样不是吗？”

林妤又沉默了，回想起以前的宋妍可，眼里总是藏着仇恨，现在却多了好多东西，她已经看不懂这个亲妹妹了。

从仇恨念念，到关心念念到了解念念。

仅仅是因为念念得了病吗？

“姐姐，你说念念为什么会喜欢吃甜品，又喜欢吃酸的？”宋妍可好奇发问。

“这个啊。”林妤想了想，“念念说我对她很好，她说她是蛋挞，而我是外边的锡纸壳，守护她的世界、遮风挡雨。”

“至于葡萄、柠檬水，她说她喜欢的人总是爱而不得，只能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玩，嗯...时常感觉心里酸溜溜的。”

“爱而不得吗...”宋妍可垂下眼帘，“很抱歉念念，我真的没办法帮助你实现这个愿望，不过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如果你遇到新的喜欢的人。”

我会默默为你祝福、感到开心。”

她不敢再假装喜欢了，那样会把念念推向真正的绝望，那如果说保持现状。

一切，似乎都挺好的！

“滴滴——”

熟悉的微信铃声，宋妍可条件反射的拿出手机，以至于手中的东西没抓稳。

砰。

即便蛋挞有锡纸壳保护，但不经摔。

有点破碎了。

“谁给你发消息呢？看把你紧张的。”

林妤笑着打趣。

下一瞬，在她眼中，刚才还好好的宋妍可，忽然间紧张，转身急忙地冲出了超市。

像是急着去见什么人。

“谁这么重要呢？”林妤笑着捡起地上的蛋挞，忽然她的手机也响了。

看着来电，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浓稠。

“喂学姐？什么事？”

“念念出事了！”

砰。

蛋挞再次砸落在地，锡纸壳与糕点分离，林妤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林向晚，你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