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可！”

“我承认我以前对你不好，但你现在网暴我成功了，还找林向晚打我，这些我都不在意，可你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可怜我的样子靠近我，你真的让我感到恶心！”

“我真的真的恨死你了！”

少女几乎是怒吼出来，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变成利刃扎在宋妍可心口，她嘴唇哆嗦，极力想要解释，“我...我...”

“你不用跟我装了，你想打我就尽管打，反正都是我欠你的！”

少女向前跨步，但她的步伐缓慢，双腿轻微打颤，似乎在害怕但却没有止步。

看着少女越走越近，宋妍可身体颤动，好像感觉喉咙处似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不要这样…

引以为傲的天赋［真伪］，让她看到了少女眼中的恐惧与愤怒。

那双灰蒙的眼瞳愈红。

宋妍可看得真切，心口越痛。

“念念，我没有要伤害你，我没有…”

少女来到跟前，仰起头，灰蒙透红的眼瞳在灯光闪耀下更加透亮了，她用以挑衅地口吻开口：“打我，随便你打。”

“反正都是我欠你的！”

宋妍可心如刀割，使劲摇头。

“不，我不会伤害你的…”

少女又往前走了一步，嘲笑道：“你为什么这么虚伪呢，网暴我又说不会伤害我，那到底怎么样才算伤害呢？”

她目光飘忽，锁定扎在林向晚腰上的尖刀，快步走上前，抓起抵在自己的脖颈，“是不是只有死，才算伤害呢？”

热泪溢满眼眶，宋妍可痛苦地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念念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啊！”

面对对方直面的告白，少女脸上的笑容收敛，语气十分平静：

“可我在你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喜欢。”

宋妍可浑身作痛，直接跪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不是小念念，为什么心还会痛啊！

恍惚间，脑海里回荡姐姐的话：

“我知道你有某种重来的能力，但你每一次死亡的原因都因为伤害了念念。”

你说你喜欢失忆后的念念，可你太自私了，你爱一个人爱得不全面，那种不是爱，那是你单方面的自私占有。”

“姐姐求你，不要以爱的名义再去伤害念念了，失忆前失忆后，那都是念念啊。”

宋妍可捂着心口流泪，到现在她还没想到如何去反驳姐姐的话，因为自己...

确实很自私。

“宋妍可，我欠你的...”少女面无表情快步走近，染血的匕首举起，对准心脏口，不给宋妍可阻止的机会，狠狠刺入。

“现在还清了。”

灰蒙的眼瞳在这一刻极速变化，转瞬间变得猩红，她的眼角渐渐凝出一滴血泪，用尽最后的力气嘲笑：

“你的爱太过虚假，我永远也不需要。”

宋妍可眼神空滞，眼前的世界瞬间崩塌，高楼耸立，四周陷入死寂般黑暗。

可在下一秒，一只小手又将她拉回了现实，将赤裸裸的现实扔到面前。

“为什么...”

“我总在失败呢？”

宋妍可心中悲鸣，自卑与胆怯占据理智，她觉得自己好失败，永远都不可能成功做好一件事，永远都不可能...

失忆前的念念拒绝假装喜欢。

失忆后的念念需要她保护，但总失败。

所以...通往成功的时间线是接受完整记忆的念念吗？和念念一起创造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