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出声,打破沉默道:“袁图先生熟读兵书,富有谋略,不知可有良策教我...”
“嗬嗬!”袁先生声音沙哑,似铁击挫锯般刺人耳膜。
他坐在阴影下,与轲比能慕容虎等武将相比,身形显得有些瘦弱。
哗哗,烛火晃动间,更让人看不清其中神色。
他沉默良久,方才幽幽道:“大人实在太看的起袁某了!”
“那太史慈乃李屠夫麾下头号悍将,其人有鬼神之勇,将帅之谋...”
“无论是武艺,还是兵略皆是上乘,此番即敢孤军深入大漠,必有完全准备...”
“面对这种生死置之度外的战争强人,吾纵使有些许谋略,又能如何...”
袁先生声音不急不缓,仿佛对鲜卑人的凄惨遭遇,和遭遇的屠戮,司空见惯。
在他看来,太史慈绝对是李屠夫麾下的头号大将,当之无愧。
若是论战绩,就连最早跟随李信的臧霸,也要靠边站。
这种能独挡一方的将领,没有被放在与鲜卑人的正面战场上。
却被李屠夫派往草原,去欺负一些老弱病残,其中威力如何,鲜卑人自有体会。
而且对于太史慈这种,冷酷如铁石般的屠夫,他现阶段,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更没有丝毫制衡的手段...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谋略不少,但袁先生目前还真没有,说的再多,也要看人下菜。
太史慈此行北上,所带士兵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选锐士,更被李屠夫寄予重任,焉是他一介文士,动动嘴皮子能解决的。
慕容虎面色愤愤,咬牙切齿道:“草他酿的,狗日的李屠夫,狗操的和连...”
“若非他们无端生事,将我等牵扯进来,族人安能遭劫...”
“大哥!”慕容度面色沉痛道:“您倒是想想办法,太史慈的魔鬼骑兵,必须有人扼制...”
“是啊大哥,和连狗贼不愿撤兵,难道我们就要陪在这武皋干耗着...”
“甚至任由太史慈,在北方屠戮,任由族人在北方流血不成...”
“留守部族的老弱,怎能是那群虎狼的对手...”
轲比能等人亦是眸光有火,心中难平:“李屠夫不配为汉人,不配为汉种,简直有辱中原历代先贤之仁...”
“观其所行所为,比之雪原上的羯虏,还要凶残,还要残暴...”
“制造杀戮,屠戮老幼,连女人和牛羊都不放过,实在可恨,人神共愤...”
他们心中有火积蓄,却难以发泄,憋屈难受,几乎原地爆炸...
烧杀抢掠,是此前鲜卑部族的专利,现在却反过来了。
一群被他们视为两脚羊的汉人,却敢举起屠刀在草原腹地烧杀屠掠,这让人怎么不生恨。
素以仁义着称的大汉,满口仁德的中原正统,怎么会培养出李屠夫这种残暴狠毒之人。
观李屠夫过往所为,怎么看也不像汉种,更不配为中原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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