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怎么君臣二人可就算是这么说定了啊!”
在这个深夜里,萧何从咸阳宫缓缓的走出来,心里面稍微有点纳闷,因为他本来这一次是过来规劝嬴高的,却没想到最终不但没有让嬴高听了自己的话,反而还接了这么大的一个活。
“唉,看来君上要是想好了的事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更改得了的啊!”
叹息了一声之后,萧何上了自己的马车,缓缓的向着自己的府邸走去想,心里面想的却是如何教导嬴高的这个公子,他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万一这个公子以后当不了大秦的皇帝,那么他能成为一个扶苏那样的人不也是十分的好吗?
其实嬴高对于这个时代这样的事儿还是能理解一二的,毕竟这个时代可是充斥着疾病和死亡的,死亡率是十分的高的,虽然自己作为皇帝得到的所有的照顾都是最好的,但是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却没有确定谁是自己的储君,那这整个大秦可就乱了。
当然,不管是萧何还是什么别人,他们都是不敢这么直接说的,但是说来说去,他们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之前自己只有一个公子,当然也就没有人来提出这件事,因为一旦自己有了什么变故了,直接就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给推上去就完事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两个地位相当的夫人一人生了一个公子,一旦出现了那样的情况,就推选谁上去肯定就会产生争执,这样的争执一旦产生了,最后祸乱的就是整个大秦。
嬴高当然不会那么快就确定这储君的位置,虽然立长不立幼是这个时代同行的准则,但是嬴高却有着自己的想法,要是摊上了一个无欲无求的长子和一个野心勃勃的次子,这样的情况对于大秦的伤害只能更加的大。
所以他一方面要好好的教育自己的儿子们,另外一个方面则是也要观察一下自己儿子们的性情都是什么样的,虽然这俩人都是自己的儿子,但是他们的母亲可不是一样的,这样的情况下性格的差别肯定是会有的,而且不会小了。
就在萧何走了之后没有几天,当一次嬴高独自去看望田言的时候,田言竟然也抓住了这个难得的自己和嬴高单独相处的机会,向嬴高提出来了一个请求。
“君上,你可否直接将大公子立为大秦的储君,你我二人的这个孩子日后只要是逍遥自在便好?”
田言说话想来都是十分的直接,她虽然没有说出来这到底是为啥,但是嬴高的心里是清楚的。
“要是他自己喜欢逍遥自在的话,朕自然是会给他逍遥自在的日子,但是他要是精通的就是治国理政,你如何让他去逍遥自在?若是朕和冯清的孩子反而乐意去逍遥自来,朕的大秦应该如何?”
和萧何一样,听了嬴高的这番话之后,田言也是一时间有点无言以对了,自己生下来的这个公子现在还躺在襁褓里面除了吃就是睡呢,她当然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以后会愿意干什么。
“君上,毕竟田言姐姐才是大秦的第一夫人,她的孩子乃是长子,按照之前的大秦的规矩”
“但是你可是知道的,朕就不是始皇帝的长子,如今朕不也还是牢牢的坐在这皇帝的位置上面吗?扶苏兄长是父亲的长子,但是如今他和朕的关系却也是十分的融洽,他在孔雀王朝过的也还算是逍遥自在。”
拿出来了自己和扶苏的例子,显然是最具有说服力的,而且谁都知道,要是没有嬴高的杀出来的话,始皇帝本来要立的也很可能不是扶苏而是胡亥,扶苏虽然占了个长子的名头,但是最终不也还是得接受始皇帝立自己喜欢的公子为储君的结局吗?
听了嬴高的话之后,田言就知道嬴高的想法很有可能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够改变得了的了,但是随即她也就想开了,既然强如嬴高都已经有了打算了,她还有啥可担心的呢?
“一切都听从君上的安排!”
“对了,既然你都已经说到这了,朕可是得安排你一件事,嬴华的老师,朕已经派遣了萧何了,但是萧何只能教他一个文,武这一方面,朕可就要交给你了,当然,你我二人的孩子以后也得你来教导,至于文这方面,朕要是想要再物色物色,等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指导嬴华武学,可不能因为他不是你的孩子而藏私!”
和萧何一样,田言也是自己本来想要说的事儿都没有说明白呢就接到了一个大活,不过她的心里面也明白,她来教导嬴华的武学,就意味着嬴华将来会有一大部分的时间和她在一起度过,这无疑会大大的加深她和嬴华之间的关系,换句话说,这也是在加深他们两个小兄弟之间的关系,田言不得不承认,还是嬴高的套路比较深厚一些
其实经过了这几天之后,嬴高的内心里还是十分的痛苦的,这要是放在自己的前世,自己这个年纪可还算是个有为青年呢,甚至可能是才刚刚到了被逼婚的年纪,但是到了这个时代,自己怎么就已经频频的被安排上了身后之事了呢,难道自己真的会和这个时代的人一样,最多也就是活个四五十岁?
想了想这些之后,嬴高也只能是无奈的苦笑了一番,他倒是也并不怕死,只不过虽然自己在这个时代折腾成了这个样子,但是他心里面总觉得自己还有不少的事儿都没有经历到,之前所做的那些,在嬴高自己看来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前世打游戏的感觉,他现在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感觉,而不是自己就坐在这下达命令就完事了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其实就是在告知嬴高,他又该出巡了,他在咸阳城里面呆的时间太久了,于是乎,嬴高找到了韩信,田言行动不便,自己只能带着冯清了,而最好的陪着他的人,无疑就是韩信和阳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