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这存银根据不是您抢来的。”
“我们那一块的人都可以证明,等会我去给你喊两个过来。”
店员也不正面回答:“欢迎下次再来。”
不一会,中年男子喊来了两个邻居:“诺,他们两就能替我证明。”
接着两位邻居也替中年男子承认他的身份。
店员脸上也是招牌式的笑容:“您好,他人证不行哦,我也可以随意在大街上拉两个人,然后商量事成之后分他们一些钱。”
中年男子只觉得自己怒气更重了:“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您之前也没问啊。”
“那我问你,怎么证明你们这边才承认?”
“需要州府那边为您出具身份证明。”
中年男子的火气也就下去了一些。
只要有方法就行。
麻烦点就麻烦点。
然而……
等他到了州府:“您好,有预约么?没预约可以现在预约,不过要排到下周了。”
中年男子只能耐着性子等了一周,毕竟州府之地也不是他这种老百姓说办事就办事的地方。
“您好,身份证明不是在我们这里办的,你可去……”
中年男子暗叫一声晦气,也只能说着对方说的找了过去。
“您好,身份证明需要去州府办理……”
接着就是噩梦一般的循环。
“您好,不在这里。”
“您好,就是那里。”
“您好,不在这里。”
“您好,就是那里。”
他感觉自己就像蹴鞠一样,被踢来踢去。
期间憋不住了,发了点脾气,直接挨上五个大板,以扰乱州府治安罪被赶了出来。
可这笔存款是他整个家庭半辈子的积蓄啊……
“想取钱么?我有路子。”
中年男子路过一条小巷,忽然听见这么一声。
“谁?你怎么知道的?”
“不用管我是谁,就问你,想不想取钱。”
中年男子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心中不禁有些疑虑,但想到那笔沉积在钱庄取不出的银子,他还是咬了咬牙,轻声回应:“想,当然想,你有什么办法?”
一支匕首不知从何而来,插在他的脚底。
“让那钱庄的掌柜来证明,他脖子上的脑袋,是他的脑袋。”
中年男子瞬间清醒了:“你疯了?杀人是违反西蜀法的,我不干,我不干,我不要钱了。”
说着,他似乎急着撇清关系准备离开。
然而,苏迹的话让他脚步顿住了。
“谁说是你杀的人了?”
“有人亲眼看见了?”
“就算有人亲眼看见了,你难道不会用魔法打败魔法?”
“人证不行哦,要是人证都行,我可以随意在大街上拉两个人,然后商量事成之后分他们一些钱,告你杀人。”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中年男子这些日子的所有委屈。
“畜生太多了,我杀不过来了。”
“到时候,就说是我苏迹杀的,和你有啥关系。”
“这匕首,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畜生杀了,并且全身而退。”
……
于是西蜀一夕之间,地覆天翻。
燎天业火,焚尽遍野狼心狗肺之辈。
原本默不作声的百姓,尽数得到了苏迹的许可。
西蜀陷入一片病态的狂欢。
有人欢喜,有人错愕,更有人笑的满脸癫狂,有人脸上无光。
有人前脚还在辱骂着苏迹,扬言苏迹势必会遗臭万年。
后脚就开始吹嘘他为民除害。
转眼捷报传遍大街小巷。
当然也有许多理中客选择冷眼旁观。
没人清楚这些在沉默中爆发的老百姓心里究竟是何想法,又对西蜀是否抱有怨念。
苏迹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回归的天光不曾落下。
天命也未曾从他身上离去。
他即便杀了这么多恶。
依旧没有消灭‘此世之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