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德克萨斯州美墨边境,约鲁克小镇上
夜色渐深,重重乌云堆积在高空之中,厚实的云层将漫天的星光遮挡的严严实实,整片天空阴沉的有些可怕。
不知何时,阵阵狂风开始袭来,乌黑的积云中不时跳出一道闪电,随即响起一声雷鸣,这时候小镇的街道上只能看到一些零星的人影,而这些人都在快步往家里赶着。
然而,就在街道上的大部分行人都行色匆匆忙于赶路的时候,有一位身材高瘦的年轻男人却仍旧不急不缓的在街道上漫步着,似乎丝毫不在意即将要降临的暴雨。
这男人约莫二十来岁,穿着一身整洁的黑色西装,头上戴着一顶高顶礼帽,他右手扶着帽檐不让其被大风吹走,左臂中则抱着一束新鲜的白菊。
男人在道路上缓缓踱步慢行着,不多时,随着一道惊雷乍起,天空中顿时噼里啪啦洒落下豆大的雨点,不过短短半分钟时间,雨势便已渐渐变大,而抱着白菊的西装男人全身几乎已经湿透了。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连成一串不断滴落,但是西装男人的脚步却依然没有加快或减缓,仍旧保持着先前一样的速度。
道路两侧的灯光纷纷亮了起来,宽阔的街道上此时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了,当然,这位西装男人是个例外。
迎着狂风骤雨,男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缓慢行进着,一直走到街道尽头的拐角处,他才一转身走了进去。
从街道的拐角进去,一座园林便瞬间投入了这人的眼帘,站在园子打开的大门前,西装男人在驻足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后,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花束,方才抬步走进园中。
园子里面显得很是空旷,两侧种着高大的杉树,树上嵌着略显老旧的路灯,中间则是一排又一排列的极为整齐的墓碑。
显而易见,这里是一座墓园。
西装男人扫视了一眼四周,便径直走到一块墓碑前方站定,他垂首望向墓碑上刻着的两个名字,眼中现出一丝缅怀之色,嘴角也随之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碑前停留了片刻,他才将手中的那束白菊放下,最后再看了一眼那两个名字,随即转身朝墓园后方走去。
“笃笃”“笃笃”
来到墓园后方角落处的一座小平房门前,这人在伸手轻敲了两下房门后,便听见屋子里面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跟着,伴随着一道门锁抽动声,房门随之打开。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穿着一件老旧毛衣的老年白人探出头来,老人浑浊的双眼望向西装男人,皱眉问道:
“你是”
“约翰,好久不见”
西装男人摘下礼帽,甩了一下上面残余的雨水,笑着对老人打了声招呼。
“你是”
闻声,这位名叫约翰的老人眯着眼睛又仔细打量了几眼身前这个年轻男人,待看清他的面容时,眼中不由跃过一抹惊喜之色,却仍显得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你是杰伊?”
西装男人拍打着衣服上的水渍,没有出声,只是笑着轻点了下头。
“杰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老人约翰绽放出满脸笑容,随即看到他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在灯光黑暗中交错落下的雨点,赶忙转口道:“这下着雨呢你怎么都不打把伞?快进来吧,你这一身衣服都快湿透了。”
“一点小雨而已,没什么”
杰伊没所谓地笑了笑,手掌仍在轻拍着衣服上的水渍,不过这次他在衣服上来回摩挲了几遍之后,全身上下却忽而冒出了淡淡的雾气,衣服也随着雾气的升腾变干了不少。
这一幕自然被约翰清楚看在眼里,他虽然稍觉有些惊异,却没有开口多问,盖因这几年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见的多了也就不觉得过于奇怪了虽然这些都是他在新闻上看到的。
拉着杰伊进屋后,约翰便连忙端过来两把椅子,又泡了两杯咖啡,与他一同坐在壁炉旁烘起了火。
刚一坐下,约翰便发现他被之前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已经彻底干了,衣裤上甚至连一点褶皱都没有留下,就像是被熨斗烫平了一样。
“杰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