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不对，那时候还是一样的。

要不是自己能听到他的心声，就他那臭着一张脸的样子，他早就把爆了自己的他给分尸了，不像现在，有了一次又一次的交集。

具体的变化，因为就是这几天开始，尤其是从他哭着跟自己表白的那天开始，感情就开始外露了。

说的好多话老是出乎他的意料。

就像现在....

江听野看着患得患失，把自己身份放的极低的顾长沨，总觉得眼前的人不是顾长沨，而是另外一个人。

“因为我发现...秦知熠说的不对。”顾长沨回答的声音低沉沙哑，似是音质醇厚拉响的大提琴。

江听野微愣，与他对视。

顾长沨手指微动，想要将眼前的人拥进自己的怀里，但是最后还是强忍住了，他的嗓音不自觉变得更哑了些，开口轻声道：“但也不是他的错，因为我也是才发现..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江听野心猛地像是被人捏了一下，背脊僵硬，目光怔愣的看着他，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顾长沨喉结微滚，看着面前的人想要将他揉进自己怀里的念头愈演愈烈，但上次那个控制不住亲下去的吻给了他很大的一个教训，他微微移开了一些视线，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嗓子微紧，开口解释道：

“秦知熠说我的病情很严重，严重到了不能跟你表达自己的心意，否则要是你拒绝我了，我会受不了，会做出很多极端的事情来伤害你，让我们两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远。”

顾长沨稍作停顿，停在他透着红的唇上的视线有些狼狈的移开，敛眸落在他的锁骨上，轻声道：“我也觉得我会那样做，所以一直想的都是等病好了就找你表明心意，就算你拒绝我，我也会控制住不伤害你。”

江听野缓缓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开口道：“你...你不要再说了。”

但是顾长沨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开口道：“可是上次跟你表白了我才知道，我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你。”

他微微抬眸，重新对上面前人的眼睛，缓缓道：“喜欢你到可以控制住犯病，哪怕你拒绝我，我也舍不得伤害你。”

江听野有一瞬间的耳鸣，只看到顾长沨的嘴巴在一张一合，但是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许久，他慢慢回过神来。

....啧。

他一个小时前是不是说要是顾长沨敢再跟自己表白，自己就要狠狠拒绝他来着？

稍作停顿，他偏头看向别处，脑海里全是狠心的话，但说出来的却是...

“发现就发现，这跟我问的问题又没有什么关联。”

顾长沨呼吸放轻，好一会儿才缓慢轻声道：“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做你的男朋友，成为你可以依靠的伴侣。”

“是我惹你生气了，所以我要哄你，听你的话。如果背诵完唐诗三百首你就可以考虑原谅我的话，那我可以背十遍，一百遍，直到你满意，愿意原谅我。”

话音落下，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安静，仿佛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