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那个最牛逼的大学也不是他考上的，因为他又没有顾长沨那样的聪明脑子，可以在一年的时间里从学渣逆袭成学神。

那个学校是阿斯坎把自己塞进去的，说是不能让自己闲着，因为自己一闲着就会去接任务，太疯狂了。

后来后面的五年加起来接的任务都没有第一年多。

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如果没有阿斯坎的安排让自己清醒一点，按照他第一年接任务的速度，或许在后来的五年，早就死在某个任务里了。

这样一想，阿斯坎还真的是他的清醒剂，每次出现都能让他醒悟过来。

江听野收回意识，懒得再猜，开口直接询问道：“所以是什么时候过的不好？”

话音落下，空气又安静了好一会儿。

江听野看着顾长沨肩膀上不说话、纠结神色全都写在脸上的小人，一顿，缓声道：“不能说吗？”

“可以说。”顾长沨抿了一下唇 ，轻声道：“一直都过得不好。”

江听野：？

“你在开什么玩笑？”

这是A市一手遮天的顶级Alpha能说出的话吗？首富的生活会过得不好吗？

不能再问了，再问他就要闹了！

顾长沨黑眸看着他，眸底深处闪烁着破碎的流光，浓浓情愫没有丝毫的遮掩，赤裸裸的在他的面前流露着。

“没有开玩笑。”

江听野一愣，一道荒谬的念头在他的脑海浮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顾长沨的声音缓缓响起。

“还有小时候，好多人都欺负我。”

顾长沨的声音低哑平稳，像是在平静的阐述着一个事实，但在他的耳朵里，听起来可怜又无助，他的脑海里很快就浮现出了小小的顾长沨被人欺负的模样，因为没有能力反击，只能蜷缩着身子尽可能的保护着自己。

那样的画面让江听野感到揪心，心脏像是被人伸手紧紧抓住一般，一时间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他，声音无意识的低了些，“谁欺负你？”

顾长沨心底暖流流过，心尖软了软，压下脑海里想要把无意识保护着自己的人抱进怀里的念头，喉结微滚，哑声道：“全都被我报复回去了。”

江听野松了一口气，背靠沙发倚靠不说话。

顾长沨：“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江听野挑眉，“要是你不报复，我会觉得你是傻逼。”

顾长沨垂头，低声道：“可是我不想当坏人，也不想当傻逼。”

江听野一顿，莫名被萌了一脸，看着低头像是喃喃自语的顾长沨，克制住了想要抬手摸他头的想法。

他移开脸看向别处，手指攥紧，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