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一个西装革履，连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用一个油腻的眼神白你的感觉吗？

“........”方梨更惊恐了，“你，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吧？”

“你在胡扯什么？”周聿凡失笑。

“那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

对上方梨惊疑的小眼神，周聿凡真是......无语，“我怎么了，怎么就让你生出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你还问我？是我该问你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什么事，很好啊。”

“你确定你很好？”

“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看着他轻轻勾着的嘴角，方梨眼中的疑惑微微一怔，脑中记忆一闪，渐渐察觉出什么来。

“难道是你和景森.......”

周聿凡噙着笑不说话。

方梨心中顿时明了，眼神不由发亮，“所以，你们昨晚真的........”

车子已经拐进寰宇大厦地库，周聿凡两把停好车，熄火，解开安全带扭过头：“学妹，你想多了。”

“没有吗？那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两人下车，方梨快步跟上周聿凡。

“这些年一直线上联系，终于见面了，难道不值得开心？”

“就这？”

“不然呢，你还想有什么？”

电梯门打开，两人进去。

看着周聿凡按下按钮，方梨扯唇：“想有什么你自己不是最清楚，这么多年了，你还打算这样温水煮青蛙一直等着？”

周聿凡嘴角的笑意微微凝结，扭头看着她，“那我应该怎么做，告诉他这么多年并没有真心把他当朋友，而是一心想着要怎么得到他？”

“.......”

“我怕他忍不住把我当场揍一顿。”

若只是单纯的揍一顿他也欣然接受，就怕他觉得他恶心，再也不理他。

看着他脸上的苦笑，方梨也不由为他苦恼，“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远远看着，现在他正为事业奔波顾不上感情的事，如果他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能忍住保持距离，看着他和别人亲密？”

周聿凡久久沉默，直到电梯开门，方梨才听到他嘴边吐出淡淡却无比沉重的两个字。

“不能。”

因为这个事儿，方梨一上午都不太能专心工作。

周聿凡喜欢景森，这事儿整个圈子只有她知道，就这还是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话剧排练，她在后台无意中看到的。

当时景森已经有导演看中，正在拍一部校园剧，又要拍戏晚上还要和她们一起排话剧，他太累了就在后台的化妆间睡着了。

方梨是去取演出服的，结果就无意中看到周聿凡小心翼翼地帮景森盖衣服，偷吻他嘴角的一幕。

当时她虽然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安，是那种窥探了别人秘密的不安。

周聿凡对她不错，未免以后发生误会，她后来找机会去跟周聿凡坦白了。

没想到他居然没什么反应，很轻易就跟她说了和景森的事，说他从大学第一次见他就开始喜欢他了，他知道这份喜欢不被世人认可，所以他不会说出来，希望她也能帮他保密。

唉。

方梨坐在办公桌后叹气。

这么多年她是看着周聿凡怎么挣扎压抑这份感情的，所以，心中不免也为他感到苦恼。

乱七八糟地忙了一会儿，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

韩玺的电话准时响起，方梨挥散脑中的阴霾开心地提着包包下楼，果然就看到男人的车子等在门口。

看到方梨下来，韩玺打开车门下来。

在方梨过来的时候，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轻轻扯进怀里。

“你最近不是很忙，今天中午怎么有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