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推着垃圾车，从容地将这些罪证运往附近的垃圾房，那里是它们最终的归宿，也是你自以为能够掩盖罪恶的地方。你和你儿子配合的天衣无缝，你负责清理现场，他负责提供不在场证明。」

「因为你的身份是清洁工，在案发地点附近出现再正常不过，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而你将所有罪证都混入了垃圾车，在其他人看来，那就是一堆垃圾，没有人会将它们与一起凶杀案联系起来。我说的对吗，唐展翔？」

方鸿宇停顿了一下，端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口，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唐展翔。坐在对面的唐展翔仍旧一言不发，像个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低垂着头颅，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2号审讯室这边 ，聂卫乔握着手中的钢笔，不紧不慢地在指尖转动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唐木佳。「至于陈博宇，」他停顿了一下，将钢笔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像是在敲打着唐木佳的心房。

「他的被害，自然也在你的计划之内。」他微微倾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赵凌峰这个人，看起来老实巴交，没想到私生活如此混乱。」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像是在欣赏唐木佳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

「你早就调查清楚了吧，」聂卫乔的语气变得肯定，「他背着蓝玉洁在外面养了个小三。」他停顿了一下，给唐木佳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然后才接着说道，「更巧的是，你还知道这个小三和陈博宇关系匪浅。」

聂卫乔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利用了这一点，」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讲述一个秘密，「散布了一些关于陈博宇和蓝玉洁的谣言，让赵凌峰相信陈博宇不止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戴了两次。」他看着唐木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啊，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借刀杀人，让赵凌峰替你解决掉陈博宇。」

「至于那些陈博宇你和蓝玉洁之间的暧昧信息和照片，」聂卫乔顿了顿，观察着唐木佳的反应，「也只不过是你拿自己跟她的信息来个移花接木，拼凑出来的吧？」

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吗？」聂卫乔将手中的钢笔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唐木佳，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了。」

唐木佳的反应和1号审讯室的唐展翔如出一辙，仍旧一言不发，只是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反驳，却又找不到任何辩解的理由。最终，他只能将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无力地垂下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