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远拍了拍徐伟强的肩膀,鼓励道:「老徐,别可是了!想想你家里的情况,想想你欠的那些债……」
徐伟强沉默了,马志远的话像一根根尖刺,扎在他的心上。马志远继续说道:「你要是去了傣国,很快就能把欠的债,还能给家里寄不少钱,你老婆孩子也能过上好日子……」
徐伟强缓缓抬起头,原本黯淡无光的眼中,此刻闪烁着一丝希冀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马志远见状,继续说道:「老徐,你好好想想,别错过了这个机会!你想好了,明个儿给我个准话。」
他略带神秘地压低声音:「我听说,他们过两天就要出发了时间不等人」徐伟强沉默片刻,内心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行!我跟妻子商量商量,明个儿答复你」马志远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徐伟强的肩膀,以示安慰和鼓励。
傍晚,昏黄的灯光下,徐伟强一家五口围坐在简陋的饭桌旁,碗里是简单的稀饭和几碟咸菜。徐伟强犹豫地夹起一块咸菜,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今天下午马志远来了。」
妻子默默地给孩子添了一勺稀饭,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嗯,我看到他和你在院子里说话了,嘀嘀咕咕的,他说什么了?」
徐伟强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说道:「马志远说,他听街头的二毛说,隔壁村的老三在找人去傣国打工……」
妻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徐伟强,等待他继续说下去。「说是去傣国做工,一年能挣三千多块呢!」徐伟强补充道,「而且报名就给一千块奖励。」
妻子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又低头继续喂孩子吃饭。看到妻子波澜不惊的反应,徐伟强仿佛下定了决心,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我想跟着马志远一道去。路上也有个伴当」
他顿了顿,解释着说道「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些讨债的一个个凶神恶煞,就像活阎王一样,要是我们不尽快把钱还上,他们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俗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我真怕他们狗急跳墙,对孩子不利……」
徐伟强的妻子听他说完之后,眼眶微微泛红,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声说道:「先吃饭吧,饭都凉了。」
夜里,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简陋的屋内。徐伟强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妻子的叹息声也时断时续地传来。他侧过身,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妻子也睁着双眼,望着屋顶,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事,却无言以对。
就这样,一夜无眠,一宿无话。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晨曦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