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进入这只人偶体内后,修为全数被封禁。
是否能使用术法,使用哪一种术法,都在太阴一念之间。
他只有看戏的兴趣,扶箬知道他靠不住。
只好苦哈哈地抱着毛笔在可以给她当地毯的宽大布料上一点点跟着写写画画。
因为有先前学习学习符篆画符的底子在,加上她超强的记忆力。
几十遍后就能勉强完整绘制出第一道符咒。
“你绘制完了?”
“绘制完了。”扶箬平静道。
其实她觉得有些慢。
毕竟之前符篆之类都是几遍就能跟着画出来。
太阴像是见了鬼一样。
不可置信地看向扶箬。
“你怎么学的这么快?”
这不对劲啊。
不是说巫族的符咒最为难学?
这显得他偷偷盯了上百年终于学会后,在得知巫族很多巫百年才能入门时的沾沾自喜很是可笑。
太阴再三确认,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不觉得这符咒看着很是繁杂,绘制起来格外晦涩阻隔吗?”
扶箬刚刚绘制完,正累得喘粗气。
她将那支符笔抱着缓缓放到桌面上。
仰头看向太阴:“是比符篆难绘制些,但也不算太离谱。”
只要有人带着,让她能看到怎么绘制的,记住过程。
总能在一遍遍尝试下完整绘制出来。
太阴神情格外古怪。
打量了她几遍,心中冒出一个猜测。
但又觉得不可能,最后摇头叹息。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这句人族的话,把百年换成万年,用到你身上正合适。”
太阴:“你该生在巫族。”
“你这样的符咒天赋不是巫族中人太可惜了。”
“若你能出现在那时,还有可能与她成为朋友。”
一个天骄不够,若是两个呢?
两个是否有可能抵抗得住那股神秘力量?
这个想法在太阴脑中转瞬即逝。
扶箬看了一眼地上的符咒,语调平静安然。
“昨日之日不可留,往事之事不可追。”
“那时的我可不一定是现在这副样子。”
人是动态变化的,每分每秒都是不同的自己。
别说她从异界穿来,百万年那边人类都没诞生。
就算她出现,能穿到那片地方,不同的经历也会塑造不同的人。
“一切自有定数。”
小小的人偶站在桌边,吹着太阴身边带起的风雾。
发丝飘动,语调悠长。
“尽人事,听天命。”
“你该放下。”
“尽人事听天命……”
太阴唇畔拼命想要挂起,几次努力,徒劳无功。
他好似记得,那个整天拿着龟甲的女人,也喜欢说这句话。
有时候还会嘟囔一句。
既来之,则安之。
……
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