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一枚，中等三枚，下等两枚，还有一枚品级跌落，介于成丹与废丹之间。

这枚丹药沈霄不会服用，丹毒太多了，几乎对半分。

共计六枚幻心玄丹，想来是足够用的，毕竟是稳固心境之用，破境结丹时一枚足以。

关键还是金元丹。

这材料所需就多了。

人面花、灯心草、五柳根、月灵花、乌稠木、血玉竹，七星草等等。

将其一一取出摆放好，足足十份。

沈霄小心翼翼控制炉内火势，抬手掀开炉盖，率先将主药人面花和灯心草投入其中，以法力裹挟炼化成液，然后再将辅药投入以同样方式炼制，最后投入药引七星草。

炉内烈焰烧灼，七株灵植悬浮于空，缓缓融化，闪烁着星星光点。

炼化提纯、融合成丹。

沈霄注意力高度集中，盯着炉内灵液各阶段变化。

最佳时机只有一瞬，必须把握住。

如不然，不说丹药品质如何，极有可能剩下一堆废药渣。

这种情况沈霄之前炼丹时经常发生，炼着炼着，灵植凝聚而成的灵液没了。

丹药越高级，所需灵植越多，同时控制它们各项交替融合，本就极耗心神，要是炼没了，人会当场爆炸的。

沈霄默默想着，然而下一秒。

“嘭！”

一声轻微炸响自丹炉内传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焦糊味。

沈霄嘴角一抽。

炸了。

没控制好融合进度，都没到成丹阶段就炸了。

“真难！”

开盖，将药渣取出，沈霄抬手捏了捏眉心。

第一次炼制失败，在他预料之中，也有心理准备，不过这一份材料浪费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可惜。

这可是他手中最高级的材料。

心疼。

比他丢了一个亿还要心疼。

事已至此，沈霄也没办法，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下等幻心玄丹塞入口中，稍稍平复心境后再次开始炼制。

十份材料，他怎么说也能炼制出几枚来。

只要有一枚，他破境顺利结丹也多几分希望。

这一炼就是半宿。

最终在天色蒙蒙亮时，沈霄推开丹房门走了出去。

事实证明，他还是高估自己炼丹技术了。

十份材料，成丹不过五成。

一枚上等品质都没有。

两枚中等品质，三枚下等品质，其余皆成药渣，只能洒在药园充当肥料。

踏着稀薄月色回到庭院，沈霄忽然发现树下石台边坐着一道人影。

张雅。

“没休息吗？”沈霄问。

她不过炼气初期，无法做到以修炼代替睡眠，该休息还是得休息。

台上烛火摇曳，照亮她稚嫩的脸蛋儿。

手捧书卷，两条小短腿儿晃呀晃。

走近，沈霄发现她看得赫然是《道德经》这部传世经书。

很多人觉得《道德经》原本是修炼秘籍，其实并没错，它原本的确是。

听见声音，张雅仰起头，发现是沈霄后，神情有些意外，随即默默放下书本。

“睡不着，出来看看书，你呢？”

于石台边坐下，沈霄伸手拿起烛台，不由感到有些好笑，这东西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莫名有些年代感。

“我也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喝杯茶，看看月色。”

张雅抬头看向天穹。

月已西斜，即将隐退，这个时候看月色着实有些不合时宜，看日出还差不多。

见沈霄垂眸看着《道德经》怔怔出神，张雅拿起递了过去。

“你要看看吗？”

沈霄顺手接过，翻看书页，只看了一眼便将其放在石台上。

张雅疑惑。

如果不想看就不会接，既然接了那没可能只看一眼呀！

“有问题吗？”

沈霄一边烧水冲茶，一边说：“有问题，大问题。”

“有什么问题？”张雅来了兴趣。

沈霄轻笑一声，指着封面那偌大三个字说：“道德经，德道经，得道经，你觉得哪个名字更符合书里的内容？”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