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僵？

炼尸之道。

他们自诩小声密探，却不知一切皆被压在天雷下的沈霄和阳明所耳闻。

耳聪目明，华盖方圆千米。

阳明暗暗咂舌，心中倒是没有多少气愤，有的只是感慨。

还有一些好奇。

哪怕一身修为被压制，十不存一，他也不是几个筑基炼气期的虾米可以揣度的。

炼尸之道，古来皆传，神秘至极，无人得知。

不曾想，今日在这里听见些许。

有趣。

转瞬间，阳明又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是炼尸之道，那么他们的兵力，或者说僵尸，人傀在哪里？

单凭这几人，可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你发现他们的僵尸藏在哪里了吗？”

阳明传音沈霄。

他都能发现，这个家伙没理由发现不了。

“没发现，肯定是堵路上了。”

沈霄的回答让阳明有些意外，不待他继续问，沈霄接着说：

“那种东西不好运输，现在查得这么严，很难带进来，要是被发现，少不了打一场。”

阳明发现沈霄一点都不意外，不由有些好奇，出声问：

“你难道一点都不意外吗？”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沈霄嗤笑一声。

“妖魔鬼都出来了，‘怪’出来很意外吗？”

“往后‘神’、‘仙’、‘佛’、‘异类’会层出不穷，不值得大惊小怪。人不允，天自允之；天不允，道自允之；道不允，是为异。”

“天地之道，从来不以人的意志而偏转。”

说到这里，沈霄突然顿住。

他发现给张雅讲习惯了，不知不觉中带出这么多东西。

果然，人总有好为人师的一面。

哪怕是他，也难免脱俗。

“天雷在减弱，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脱困，你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他们想趁机宰了你炼尸，怎么听你的声音这么平静，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阳明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玩味。

沈霄无语。

“这就像五雷轰顶和天地雷罚的区别，我们都知道祂生气了，可祂没动用雷罚，这说明什么？”

如果降下的是雷罚，沈霄付出代价可以保命，而阳明绝对会死，他的状态扛不住，不死不足以证天地之道，可偏偏没有。

沈霄此举，无疑是发现漏洞大肆捞好处，阳明就是帮凶。

他们错了吗？

没有。

他们不在规则内，只是随着这份规则补全，往后可不能这么干了，不然降下的绝对是雷罚而不是单纯的五雷轰顶。

换言之，那些人有错吗？

同样没错。

他们在规则内。

天地皆允，众生何叹？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对与错、是与非、正与邪、白与黑，有的不过是成与败。

成王败寇。

赢家通吃。

阳明无言，和明白人说话虽然轻松却很难受，因为找不到半点优越感。

顿了顿，他又问：

“你是怎么处理金丹应劫被封印的？”

“明心明性，慢慢磨。这是个水磨工夫，急不来，一急就错。”

两人随意聊着，都没拿天雷当回事儿。

只要不是天劫雷罚都好说。

另一边却是打得激烈。

马富浑身散发着滚滚热气，上半身衣袍早已碎裂，光着膀子，袒胸露乳，虬结肌肉如同老树根般纵横交错。

什么叫胳膊能跑马？

他此般姿态完美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