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他死不足惜。

踏上这条路的人哪一个不是在玩命，不是在刀尖上跳舞，不是在生与死的界限上反复横跳？

将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愚蠢，愚不可及。

阳明摸了摸自己鼻子，没有反驳。

沈霄说的是事实。

当时只要沈霄敢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会阻止。

秦昊的生死他不在乎，在阳明看来，有所因，必有所果。

在此之前，他有无数次机会放弃，很可惜他没有这么做，想搏一搏没有问题，只要能承担后果就行。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我们都在努力地向上爬，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会什么时候跌落下去，攀登的过程中摔下去一些人是不可避免的，他今天摔在了这里，明天我们可能也会摔在某个地方，或身死道消，或苟延残喘，没有什么值得好同情的，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想登顶，就必须向上爬，不爬只能站在山底仰望。”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世界啊！”

“跳脱了束缚，跳脱了保护，所有的美好撕开那一层糖衣之后，一切都将血淋淋地展现出其原本模样。”

感叹几句，阳明话锋一转。

“所以，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去碰一碰不就知道了，何必来问我呢，还有，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呢？”

这句话直接将阳明问住。

是啊！

先不管沈霄知不知道，就算知道又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毕竟，他可是打算抢来着。

“你和我说说，如果玉玺没什么用，我不就让给你了嘛！”

恬不知耻。

沈霄又问：“我说没什么用，你会信吗？”

呃！

阳明再次愣住，信？

这明摆着是谁信谁傻逼好吧！

说传国玉玺没用，打死他都不信。

只是具体有什么用，不得而知，必须拿到手，亲自实验一番，不然谁说都没效果，但有些东西不是随便就能碰的。

尤其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一旦沾染上某些不能沾的东西，后果十分严重。

就比如有些愣头青，明明可以安安稳稳的炼气，却偏偏还要尝试炼体，结果就是体内灵气和真气冲突，直接变成废人一个，此生与修炼无缘。

自毁道途。

想融合修炼体系，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

那股力量阳明发现了，因为其特殊性，他不能保证沾染后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才会一直没动作，牢牢盯着沈霄这边。

沈霄不动，他就不动。

如果沈霄直接动手抢，他反而会安心许多，只可惜这个家伙表现的很淡然，不像之前离开峰顶时的急促。

正想着，不远处突然传来灵气暴动，两人都清楚，这是打起来了。

至少是筑基中期的水准，而且人数不少。

“如果你真想知道那是什么力量，就将玉玺拿过来，我确定后会告诉你的。”沈霄出声提醒。

“我看起来像傻子吗？”阳明皱眉：“你怎么不自己去拿？”

沈霄很干脆道：“我不想碰。”

“你不想碰我就想碰？”

开玩笑。

沈霄都不想碰的东西，他怎么敢去碰，谁知道碰了会不会出问题。

“你是不是傻，你们人那么多，随便找个人拿过来不就行了，用得着你亲自去？”

呃！

阳明一滞，听起来貌似有些道理哦！

“快走，我们过去瞅瞅，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打定主意，阳明立即蹿了出去，沈霄嘴角则是勾勒起一抹冷笑。

小样儿。

如果没猜错的话，就算给你，你也不一定敢要。

信仰，可是有毒的。

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