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霜眨了一下双眸,然后转告了张若闻,她准备等过几天再回紫湘阁训练蹴鞠,但她不会住在阁中,每日仍旧会回镖局照顾他,让他安心养伤。张若闻没再说什么,因为只要杜如霜的心在自己身上,承诺了以后不再与武松独处,他便相信她,她回紫湘阁蹴鞠而已,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夜深了,张若闻在寂静的花园里,看着柏合把一张纸条别在信鸽的脚掌上放飞后,他便想转身回自己的厢房。信是给狼王的,张若闻第一时间通知狼王,关于杜十娘重组宋国女子蹴鞠队的事情,因为这事关系到金宋两国如今的关系。虽然他也不希望两国发生正面冲突的战争,但他深知自己的义父谋划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改变的。
张若闻才走出几步,就看见有一团白色物体扔到了自己脚下,他低头一看,正是刚才那只被放飞的信鸽,他顿时警觉地抬头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却看不见暗杀信鸽的人,于是他轻咳一声,对着花园附近的一座假山喊:“阁下有胆暗杀我的信鸽,却为何不敢现身与我相见?难道怕了不成?”
“笑话,有何不敢的?我来了!”武松从假山后面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张若闻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玄色披风,脸色有点苍白,在月色下看起来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和那天在落日崖下的黑衣人简直判若两人。难道他真是为了帮杜如霜解毒,身体才会弱成这样?
武松眨了一下有点疑惑的双眸,看了一眼张若闻,不客气地对他警告说:“张若闻,不!应该叫你的原名耶律闻才对。你现在住在飞鹰镖局养伤,是霜儿护着你,你怎么能出卖她与杜十娘,将她们要重组宋国女子蹴鞠队的事通知狼王?”
“我和霜儿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张若闻回怼了武松一句,脸上神色毫无畏惧,只是有点不悦。
“你的事我本不想管,但你若执意助纣为虐,那只会连累霜儿与你一起受苦。如果你做的事危及宋国百姓,那么我肯定不会放过你。我不单会亲手杀了你,还会抢走霜儿!”武松用生硬而坚定的口吻对张若闻说,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挑衅的意味明显。
“我不会给你机会带走霜儿的,再说了,她心悦之人是我,你只是她失忆时的一个错误!”张若闻讥讽武松说,说完半眯着双眸看他反应。
“错误?你以为霜儿是那么无情的人吗?她只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而选择了你,并不是真的爱你胜过我。感情的事没有先后之分,不是你与她青梅竹马长大就表示她一定喜欢你多一些?”武松有点恼怒了,伸出手指指着张若闻的脸反驳他刚才的话。
“武松,你这是自欺欺人!我警告你不要再打霜儿的主意,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激怒了我,我就带上我义父的兵杀上梁山泊,将你的老巢烧了,然后屠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若闻用阴鸷的眼神看着武松,威胁他说。
“屠山?耶律闻,宋国的朝廷也不敢出兵围剿梁山泊,你区区一群金国的贼寇竟然有胆上梁山泊,是活得不耐烦,嫌自己命太长了吗?”武松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用反讽的语调对张若闻回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