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此事,他有绝对的信心。
而此次抢得了头功,自己这个游击说不得也要升了。
从军几十年,为的不就是个功名利禄。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陈永福突然开口道:“老马,切勿掉以轻心,到了陈留之后可以寻地方卫所合作,共击逆匪!”
马永年听罢,脸上有些不喜的道:“陈副帅多虑了,小人哪里会阴沟里翻了船,至于地方的卫所,都是一帮软蛋怂货!”
陈永福一听,心中也是动了真火:“老马!你要是这样想,此战必败无疑!”
邓玘见状,忙是出来调和二人,便使了个眼色让马永年下去。
“老陈,你还不知老马的为人吗?这事交给他,你便放一百个心吧”
“大帅…只是……”
陈永福最终也未说出什么来,只是目带忧色的看着远方……
又过了整整半月之久,朝廷所下发的五万两银子到了。
在被上面人瓜分了一番后,剿匪大军的八千多将士总算是每人分得了一两银子。
翌日,大军装备齐整的在开封城外誓师。
马永年亲自挥刀斩了一头老黄牛,祭拜了战神蚩尤后。
随即挥刀大喊:“全军出发,三日之内须赶至陈留城下!”
“得令!”
游兵营的明军士卒很是兴奋,口中大喊着号子行军。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数量多达五千余人、战力却极其羸弱的卫军。
他们就好似被遗忘在角落中的残兵败将一般,毫无生气与斗志。
这些人的装备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身上竟然连最基本的铜钉棉甲都未曾配备。
人群之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满脸稚气未脱的少年郎,每个人仅仅披着一件单薄得如同纸糊般的鸳鸯战袄。
看上去已经好似历经了无数次战火的洗礼,显得是破旧不堪。
上面的火红颜色也早已褪去大半,仿佛随时都会破裂开来。
而就是这样简陋到极点的装备,成为了这五千多人在战场上唯一能够依靠的防护之物。
许多人身上还打着补丁,这哪里像大明朝的官军,分明就是一帮乞丐。
马永年骑在一匹高头战马上,看着前方开路的乱糟糟一片。
若是这些卫军遇敌便退,到时该当如何?
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妙,不过转念一想便回过了神。
反正这些人就是不要钱的炮灰,遇敌之时先消耗乱匪的锐气。
待到敌人疲软之时,游兵营精锐再一拥而上,方可大胜!
想到了这里,马永年不禁是大笑起来,引的身边的亲兵一阵的奇怪。
“派游骑去告知沿途卫所军将,速速带兵来陈留与本将汇合!”
虽然不太看的起卫军,但马永年想到了攻城之时少不得要这些人当炮灰。
便是下了军令,由大军中的十几个游骑散布消息。
……
当天晚上,远在杞县的刘平也收到了游骑传来的军令。
待那人走后,刘平眼中是寒意一闪。
“大鱼终于咬钩了!”
自语一句,便是写了一封密信。
随即便喊来了梁飞,命他速速送往陈留县城。
通知赵黑子,官军大举来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