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事,爸爸。”
几乎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温德尔的眼睛已经化作北境的冰湖,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雪。
。
“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大庭广众之下的闹市区。”
“和以往的风格大相径庭。”
披着温德尔的外套,诺亚挤在人堆里。那两具尸体已经被实验室带走,现在于理他们接到消息也赶来了。
“很高兴看见你安然无恙。”他说。
临时开了一场紧急会议。
“目标是诺亚,为什么。”
诺亚的特殊性一直是保密的,仅有温德尔和于谢知道,因为这个原因而进行刺杀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将时机地点选在那个时候,是相当不明智的选择。
单从这次事件的结果来看,除了烧着了温德尔的狮子尾巴,对方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有没有一种可能,存在第三方,站在两方交界点的,第三方?”
这次的事件极其突然且无厘头,就像是谁人留下的只言片语,昭示自己的存在性。
等到其余的人离开,房间里只剩了温德尔和诺亚时,谢尔忽然问道:“诺亚,你那时候,为什么会忽然让我攻击他的左下腹。”
那里是他们的弱点,他们的头部盘踞在那里。这是刚刚研究员们解剖了尸体发现的。
“他告诉我的。”
温德尔单膝点地,和诺亚平视着:“他又出现了,对吗,他是谁。”
他是谁。
64是谁。诺亚知道,自己明白。
“他一直在,爸爸,我们是一体的,所以,不要再担心了。”
这是第一次,温德尔从诺亚这里得到了准确的答案。他愈发确定,那个东西对诺亚的影响比他想象的更深。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温德尔轻轻地问道。
“我知道的,像我知道他那样,他不是敌人,他是个傻子,我们走在同一条路上。”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你身边的。”
“三岁那年。”
“……生日那天?”
“嗯。”
温德尔似乎轻叹一声。
。
诺亚时隔已久地又来到了这座月桂庭园,就像温德尔说的那样。
方舟依旧站在他那精巧却无用的茶桌前,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风度翩翩地和诺亚打招呼。:“真高兴还能再见到您。”
几乎能猜得到他被温德尔收拾过一遍,诺亚抱臂:“那你来的挺及时的。”
对方微笑着发出疑问:“嗯?”
“我今天被袭击了,被那些怪物。”
方舟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种人性化的惊讶。
“你也会有预料不到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么惊讶……”诺亚抬眼和他直直对视着:“你也觉得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
“没错。一场不会让他们得到任何好处,反而会让自己惹一身麻烦的袭击……这不是他们的手笔。”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你的掌控,你还要继续保持沉默吗。”
多数人都会保持沉默,可很多时候,保持沉默本就是对某一方的放纵。
那只火红色的鸟又站在月桂树的树冠上鸣叫了。
“我理解您的想法。”方舟仰头看着它,斑驳的叶影在他苍白的面容上轻轻晃动说:“我只是在延续他们的意志。”
“谁的。你是指宫余的意志吗。”
领航员骤然转过身来,他用一种万分肯定的语气一字一句道:“你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