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赐匾,不就等于这个女学得到国子监的认可吗?
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是国子监办的女学。
有国子监背书,就不会有谁敢反对了。
可国子监从未支持过女学,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但这拼音和这串数字,的确够格让苏明玥提出这样的要求。
黎如海琢磨了好半天,这才斟酌着语言说:“这样吧,苏姑娘,你先拟定一份策画,把你办女学的理念,以及准备教授的科目等都写清楚,我将其连同数字符号和拼音一同送去国子监。至于国子监是否愿意赐匾,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你亲自送过去吗?”苏明玥问。
黎如海点点头:“这是大事,我必须亲自送过去。”
苏明玥爽快地答应:“好,我这就回去写,明天给你送过来。”
黎如海点点头。
苏明玥补充说:“对了,那个高人把数字符号称作阿拉伯数字。”
“阿拉伯数字?什么意思?”
黎如海念得很拗口,这几个字似乎没什么意义。
苏明玥摊摊手说:“高人是这么说的,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或许,这是高人的名字?”
“阿拉伯?高人姓阿名拉伯?好名字,很特别的名字。”黎如海很开心。
如果这是高人的名字,那么,找到高人的希望又大了一些。
苏明玥努力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从清风书院出来,苏明玥神清气爽。
想到家里几个女孩的未来,想到更多女孩的未来,苏明玥感到这个世界都变得明亮了一些。
虽然不知道未来到底能走到哪一步,终归是多了点希望吧。
突然又感到好笑,明明觉得上一世过得太累了,这一世想一辈子过轻松日子的,结果又来操劳。
她还真是个劳碌命。
罢了,开心就好。
苏明玥来到福康堂,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她感到奇怪,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徐婵摇摇头说:“扁大夫,没什么事。”
苏明玥才不相信:“没什么事你们都哭丧着脸?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徐婵低下头不说话。
齐致远看不下去了,气愤地说:“外面那些人乱嚼舌根,说我们福康堂女子行医,乱摸男人的手,不守妇道。还说女子抛头露面,不知廉耻。”
徐婵低着头说:“扁大夫,要不我也用丝巾蒙着脸吧。他们,一定是针对我说这些话。”
苏明玥也很气恼:“没有必要。他们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我们福康堂。蒙了面,就不摸脉搏了?如果你也蒙面,岂不是正合了那些人的意,觉得我们理亏,更加要风言风语。”
“可是……”徐婵难过地说,“是我来了之后才传出这些话的,以前都没有人说什么。”
苏明玥反驳说:“不是的。如果真的是不认可女子行医,那么,这么多人排队做什么?我看,多半是别的医馆嫉妒我们的生意好,才来编排我们。”
苏明玥敏锐地捕捉到背后使坏的人。
她一个人坐诊的时候,能够医治的病人有限,别的医馆感受不到威胁,没有对她做什么。
如今,她又招大夫又卖药,那些医馆和药店怕抢走生意,就开始想办法对付福康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