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现在她就已经闻到味儿。

赵元衡被呛的鼻涕眼泪齐冒，好不容易将卡在喉咙的不知名杂草吞咽下去，缓了些许，便看到秃秃奇怪的举动，他正想开口询问。

肚子猛地传来剧烈疼痛。

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他的五脏六腑。

赵元衡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

不一会功夫，他的衣裳被汗水浸湿，整个人无意识颤动，肉呼呼的小脸一片惨白。

秃秃吓得小脸发白，顾不得赵元衡会不会拉臭臭，她快步跑回赵元衡身侧。

赵元衡嘴巴哆嗦，豆大汗珠不断往外冒，眼神迷离。

秃秃小心翼翼戳了戳赵元衡胳膊。

“你……你……你没事吧？”

赵元衡抬眸望向秃秃，嘴巴张张合合。

秃秃眼眶霎时间蓄满泪水。

“呜呜呜……赵元衡你都说不了话了吗？你是不是要死了呀？”

赵元衡身体猛地一震，眼泪自眼角滑落。

秃秃见赵元衡哭，误以为赵元衡默认了，眼泪再也绷不住，宛若脱线珍珠。

她丝毫不知是自己误导了赵元衡，还吓了赵元衡一跳。

“呜呜呜……赵元衡你不要死呀！

你千万别死啊！

秃秃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秃秃不知道你嘴巴那么馋，连赤炎草也敢吞，你不要死呀！！！

秃秃不想要你死……

呜呜呜……你死了秃秃会愧疚一辈子的！

呜呜呜……呜呜……

秃秃好难过！秃秃害死了赵元衡！

呜呜呜呜呜……”

秃秃哭得一颤一颤。

赵元衡艰难抬起手，想证明自己还有救，喉咙里艰难挤出两个字。

“秃秃……”

秃秃立即握住他的手。

“赵……”

赵字一脱口，秃秃立即感受到赵元衡手上传来灼人的温度。

烫得秃秃没忍住，一把甩开赵元衡的手。

“啪！”

赵元衡软趴趴肉乎乎的手被秃秃甩飞，砸在地面上，一个反弹，赵元衡自己在自己脸上扇了个巴掌。

莫名挨了下的赵元衡嘴巴张张合合，又含糊又小声，秃秃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秃秃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看无声流泪的赵元衡，愧疚快要把她淹没。

她哭得更为大声。

她太坏了！

居然甩开快要死掉的赵元衡，害得他自己扇自己巴掌。

她不是一只乖兔兔了！

呜呜呜……

秃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旁的赵元衡生生被赤炎草的药效烫晕过去。

等秃秃发现时，赵元衡整个人被烧得红彤彤。

秃秃捂着妖丹的位置，嘴里念念叨叨。

“秃秃没有不听娘亲的话。

赵元衡要死掉啦，他和秃秃一样有个坏爹爹，还分饼给秃秃吃。

他是秃秃的朋友。

秃秃没有当着他的面拿出来。

他没有看到。

秃秃没有不听娘亲的话。

秃秃还是个乖宝宝。

……”

这几句话秃秃来回念叨。

半晌后，秃秃好似被自己说服了，一咬牙不知念了段什么。

她掌心，骤然迸发绿光。

绿光过后，秃秃怀中抱着一个白玉药罐，药罐中央还躺着根白玉捣药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