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病你可能不明白，但是我说女人的那个地方生病了，你懂了吧？如果不医治，接下来很可能会危及生命了。”云依说得稍微夸张了点，但是其实在这个时代也不算夸张，毕竟女人如果继续接客下去，肯定会感染，如果再接个不干净的客人，那得那种病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

而黑城这里，携带那种病毒的人可是很多的。

“神医救命啊。”女人一听，忽然爬起来，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可是也顾不得羞臊，急忙伸手扯了衣衫穿在了身上，直接在床上冲着云依就磕头。

云依笑了一下，这女人倒是上道，都不用自己多说什么，随即故作深沉的一捋假胡子，呃，用力大了给扯下来了，急忙又给按在了下巴上，还好女人在磕头没留意：“可以救你，但是你能给我什么？”

女人一愣，然后伸手就要脱衣裳：“奴家就这一身皮肉了，神医……”

“你这脏乎乎的身子，想要害死我老头吗？”云依说着起身就要走。

“神医。”女人一看急忙跑下来，跪在地上挡住了云依的去路，“只要能救奴家的命，让奴家做什么都行。”她其实早就觉得身体不舒服了，但是楼子里的妈妈根本就不管，是只要不死就必须接客的。

她也找楼子里常驻的大夫看了看，可是那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给了点药水涂抹了一下，当场舒服了点，但是过了两天就又犯了。

现在这老头竟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那说不定就能医治呢。

“你这病不难治。”云依笑了一下，“只是需要的药材有点费劲而已。”其实目前的情况也不过就是中度糜烂而已，用灵泉水洗两次就能好，但是灵泉水这个世间难得。

“需要多少银两？”

“我不需要你给钱，我需要你为我做事儿，愿意不？”

“做事儿？”女人一愣，“可是奴就是个贱奴，能做什么？”

“先说你愿意不愿意吧，只要你给我做事儿，那以后我肯定会护着你的，起码不会让你轻易地死了，或者说就算让你死，也会让你痛快地死，不会受折磨，死后还会让你入土为安。”

“奴是软香楼卖身的姑娘，就算奴愿意为神医做事儿，可是也会身不由己啊。”

“就是问你愿不愿意。”

“奴……愿意。”女人沉吟了一下，然后将头磕在了地上，如果不答应，那自己这个病最后会特别痛苦的，毕竟楼子里有不少得了花柳病的姐妹，最后……惨不忍睹，然后被送去了乱葬岗。

“既然愿意，那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女人又是一愣，这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敢让自己做事儿？不过也不敢问：“奴是软香楼的姑娘，名唤春俏，今年二十二岁了，奴原本是江南人，也是富户出身，可惜十年前家里被土匪洗劫，我和妹妹被卖去了扬州，最后进了软香楼，因为长得尚可被送去了京城，但是三年前因为得罪了妈妈，就被送来了黑城……”

云依点头：“我会给你配药，我需要你做的事儿就是收集消息，这个能懂吧？”

“懂。”春俏急忙点头。

“任何消息，尤其是那些有点身份的人只要寻乐子的都会去软香楼，你只需要多留意他们就行。”

“那有了消息给谁？”

“我会让人寻你的，但是每次寻你都会对暗号，对上了给消息，临走的时候会指定下一次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