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忽然,后颈一凉的她眼前瞬间一黑,意识也随之骤然分崩离析、破碎飘散。
“有怪莫怪,反正你出去也会咒上外边人,阿欢亦默许了。”苏三爷甩了甩砍刀上的血,将其重新挂在了背上,“啧,手生喽,溅到了衫上。”
“反正到时处理也要弄脏的吧。”康伯无奈地摊摊手。
“也是,还未完工。”苏三爷本想点口烟,看见温家的灯光又停下了动作,“你确定那些五指毛桃是被人挖的?”
“嗯……”康伯缓缓点头,“你前一天不也看见河里有类似的东西飘过吗。”
“我知,那样就好办了。”苏三爷看着阿风的爸妈拿着菜刀和锄头跑出家门,当即判断阿风被命令留在了家里,“两个问题,刚好两个人。”
“等等,别让阿风和阿洒看见。”康伯五分担忧地嘱咐。
“你担心我?”拿下砍刀时,苏三爷脸上换成了少有的冷漠,“你不如先照顾好阿洒他公,那些东西未必可靠。”
“我学过医,我自己知道。”康伯咳了声,转移话题道,“你去吧,这具尸体我先处理一下,免得阿风路过看到。”
“看紧时间,阿洒不知会出去多久。”离开前,苏三爷吩咐。
“既然是去看阿缘就不用担心时间。”康伯应着,从兜里掏出两捆压得十分紧实的塑料布扔给了他。
苏三爷半摸黑地接住,沿着灯光难以触及的小径朝温父温母的背影大步赶了上去。
康伯也没有闲着,拿出另一捆塑料布走向了敬母的尸体。布上别着绳圈,打包完毕后能很方便地拖走。
随后他又戴上一对厚手套,挪开一个拒马,将打包袋拖到了桥那头。
先放在这儿吧,这里应该暂时没人会来,村里村外都不会。等会儿另外两具尸体运过来了,再将它们一起拖到挖五指毛桃那片树林处理。
干完这里的工作,康伯回了村里进行下一步,留下上位梨雨呆在原地消化这幅场景。
“初见时缘姐跟我说,她妈妈是离开了,风哥的爸妈是出去打工了……”半晌后,她才积攒起了嚅动嘴唇的气力,“怎么会是这样……?”
“你想我们刚和你认识就说实话吗?”四姐半讥讽地质问。
“其实我们也很久以后才得知真相的。”二姐慨叹。
“当然,对于那时的小雨妹来说,还是不知道这种事为好噢。”三姐总结。
“对于我来说也是啊。”上位梨雨沮丧地坐在了桥栏杆上,“这下好了……这矛盾纠缠不清地别想解开了,呜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