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各有各的小心思。
“听闻阿仪前段时日去了一趟北洲。”姜修则悠然地拿起手边的茶盏,出声询问道,嘴角还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姜楚仪见此,缓缓答道,“前不久有个逃犯跑到了北洲。”
“北洲是我的封地,自然是要我亲自过去看看了。”
“这逃犯竟然如此重要,需要你亲自前去?”
“那人是宋业同的女儿,自然与一般人不同。”
“这宋业同似乎没有死,暗中操控着谢闻和北洲的李严为他办事。”
“那逃犯可有抓到?”姜修则问道,目光中带着探寻。
姜楚仪知晓姜修则在打探消息。
她垂下眼眸,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满是无奈与惋惜,“只可惜那宋月月被人下手害死,这线索断了。”
姜修则看着姜楚仪,眉头轻轻蹙起,神色间仍带着几分忧虑,“怎会如此。”
“皇姐不必忧虑,那宋业同一定能找到。”姜元昭出声安抚道。
随即看向姜修则,“皇叔可要帮帮朕和皇姐。”
“臣早已不过问这些政事,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姜修则轻叹一口气,脸上露出为难与无奈之色。
若是以前,姜楚仪或许可能会信这话,可如今,她是半点都不相信了。
三个人互相飙着演技,相互试探着。
“皇叔这段时日不如住在宫中,朕许久未见,有许多话想和皇叔说。”
藩王入京,只能居住在自己在京城的府邸,没有府邸的大多住在驿站。
只有特例才能留在皇宫中居住。
大多是皇帝为表自己对藩王的宠信。
而姜元昭则不同,他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监视姜修则。
姜修则闻言,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那异样转瞬即逝。
住在皇宫可是时刻在姜元昭的监视下,可又不能直言拒绝。
他只能垂头应下姜元昭的邀请,“既然殿下如此盛情,臣自当从命。”
姜元昭的目光从姜修则脸上扫过,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那副平和之态。
姜楚仪和姜修则一同从养心殿内出来。
姜修则垂眸看着姜楚仪,感慨道:“一眨眼,阿仪和陛下都成大孩子了。”
“是呀,哪有人会一直不长大。”姜楚仪回看向姜修则,眉眼弯弯,那笑容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意味。
哪有人会一直不长大,哪有人会一直不变。
曾经的瑞王是先帝的同胞兄弟,是最受信任的亲王,如今的瑞王却是要谋逆的乱臣贼子。
时过境迁,一切都会变,人的心更是会变。
两人对视了一眼,笑了笑,那笑容中藏着各自的心思。
姜楚仪转头离开了皇宫,姜修则则是去了皇帝给他安排的宫殿。
——
玄玉被送到长公主府后,便在府上随意闲逛起来。
那瑞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到京城。
玄玉坐在亭子中,独自一人饮着茶水,赏着周围的景致,却看到一道陌生的身影缓缓走来。
那是个——男人!
玄玉见此,紧皱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