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德一把拉住杨立娟的胳膊,给她拉回原位,那力道掐的杨立娟胳膊生疼。黄清德恢复了平常表情,说:“杨总,和你开个玩笑吗,我这亲还没相完呢,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谁给我们俩做主啊。”
张冰连自己都不知道气氛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她感觉到两人有话没说出来。在黄清德拉杨立娟坐下的片刻,她快速按了手机录音键,然后关闭了手机屏幕,把手机随意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说:“是啊,杨总,你不能走啊,一会儿咱俩一起走。黄总你和杨总先聊着,我上趟洗手间。”也不等两人说话,径直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黄清德看着张冰远去时那高挑的身材、玲珑的曲线,自己真是有些动心了。张冰是与丁晓晴正好相反,一个娇弱、一个硬朗,一个瘦小、一个高挑,一个风韵犹存、一个年轻性感,一个楚楚可怜、一个英姿飒爽。男人的口味立马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这个猎手终于找到了新的猎物。
黄清德看张冰走远,扭头看着杨立娟,阴阳怪气儿地问:“怎么了杨总,这是想起哪晚的美事儿啦?”
杨立娟瞪着杏眼,眼里充满怒意:“那晚是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楚云波是不是你害的,周万宇也是你害死的吧?”
黄清德露出了隐藏了很久,连自己都快要忘了的那副无赖嘴脸,说:“那晚是不是很刺激啊,我真服了你们女人,看不清人就敢上,我差点儿没去公安局告你猥亵罪啊。”
杨立娟眉头紧蹙,泪水在眼里打转,问:“黄清德,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害我?”
黄清德说:“杨总,你要搞清楚状况,那晚是你凌辱了我,是你一下子扑了过来,我只是给你送车而已。”黄清德自觉失言,说多了话,但为时已晚。
杨立娟追问:“送车?你是不是开我的车把楚云波给撞死了?还有,那不用说崔海生也是你的人啦?周万宇的死是崔海生一手策划的,你就是幕后主使,对不对?”
黄清德说:“杨立娟,你别血口喷人,和一条疯狗一样乱咬,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那许毅呢,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出了车祸,也是你干的吧?”杨立娟其实早就怀疑许毅的死另有蹊跷。
黄清德一脸淡定地说:“杨立娟,你要这么说,我倒要问问,许毅前一天晚上还给你送钱和你亲热,第二天就死了,我还怀疑是你这个黑寡妇干的呢。你就不要无理取闹了,你以为你是警察呀,警察审人还需要证据呢。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好好干你的分公司总经理吧,这总经理来得多不易啊,需要陪多少男人睡多少个晚上啊!”
黄清德说完,竟呵呵笑了起来。
杨立娟已被气得浑身颤抖、泪眼汪汪,站起身来就要抽黄清德一嘴巴,黄清德是什么人,一只大手像把钢钳一样掐住了她的手腕,疼得杨立娟“哎呀”一声,而黄清德坐在那里却稳如泰山,咧着嘴露出凶狠的本色,说:“臭娘儿们,敢和老子动手,我分分钟要你的命,给我老实坐下。”
杨立娟自知不是对手,忍气吞声坐了下来,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揉着刚被黄清德松开的手腕,几乎哀求地说:“黄清德,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请你放过我吧,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黄清德哼了一声,说:“你说这话的口气怎么和陈卫国一样啊,真不愧是天天睡在一起的一对野鸳鸯啊。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要杀你,早就把你杀了,老子还没玩够呢,以后好好听话,随叫随到,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杨立娟说:“黄清德,难道天下就没有王法吗?你不要太猖狂,咱们走着瞧。”说着杨立娟起身就走。
黄清德刚要起身去拉,因为她就想看到她受罪的样子,这样才能满足他变态的心理。但看到张冰正往这儿走,黄清德立即从一个魔鬼又变身成了谦谦君子,站起身笑着说:“张冰,你回来啦,快进来坐。”说着,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杨立娟正好借此机会脱身,扬长而去,张冰看到她双眼通红,眼角还流着残泪,整个人气鼓鼓的,自己也没敢拦她。
她朝着一脸微笑的黄清德说:“黄总,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黄清德冷冷地说:“可能是杨总的什么亲人死了,自己伤心过度,着急回去奔丧吧。”
张冰抓起桌子上的手机,说:“怎么这突然啊,真的有这么急吗,车钥匙还在我这儿呢。黄总那什么,我陪杨总先走了,咱们改天再聊吧。”张冰迈开大长腿,还没等黄清德反应过来,已经消失在餐厅门口。
黄清德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骂了一句:“她奶奶的,又坏了老子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