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安全厅省公安厅的专案组虽然一直在追查郑啸天的蒋云峰的下落,而且在全国通缉两人,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就在省城。
郑啸天与蒋云峰暗杀李凯旋后,到临海渔村租船就是要掩人耳目,那日清晨他们租好船后,将船开出海后就把那个蛇皮袋扔到了大海,然后将船开至附近一个小岛上,郑啸天让蒋云峰下船后,就把整箱柴油全泼在船上,蒋云峰大喊道:“老大,你这是干嘛啊,我们不能死在这荒岛上啊!”
郑啸天说:“我们不能让警察查到这艘船,要让他们满世界找我们,而我们就藏在他们眼皮底下。”
蒋云峰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说:“可没有船,我们怎么回去啊!”
郑啸天说:“放心吧,这个地方经常有渔船靠岸休息,我们搭他们的船回去就行。还有,你以后不要叫我老大了,叫我二叔,你以后就是我的侄子。”
蒋云峰知道自己是没有选择了,只好说:“好好,二叔,那以后一切听你安排。”
就这样,郑啸天下船后,向这条船上扔了一根点燃的香烟,一会儿熊熊大火便烧了起来。两人站在岸上,看着那燃烧的大火,露出了破釜沉舟后那凶狠的眼神。还没等这大火熄灭,便从远处开过来一只中型捕鱼船。只见船上的人对他俩喊道:“你们怎么回事儿啊,这船怎么着火了啊?”
蒋云峰看了看郑啸天,郑啸天扯着嗓子用本地口音说:“兄弟,我们的船着火啦,载我们一程吧!”
不一会儿,这船就靠了岸,拉他们两人上了船,询问了两人的身份。郑啸天说两人是叔侄,本来想出海钓鱼,但没想到刚才一个这船不知什么原因着起火来,两人这才赶紧靠了岸。这船主说:“我们是搞海上养殖的,你们先跟着船走吧,等碰到回岸的船,你们再搭他们的船回去,行不?”郑啸天一听这话,真是求之不得,因为多换乘几次不更是保护他们不被发现嘛。就这样两人在海上转了三、四天,特意在一个深夜又重新回到了另一个渔村的岸边。
上岸后,两人也不敢过多停留,郑啸天顺手从岸边的渔船和沙滩上拾了些别人扔掉的破衣烂衫披在了身上,蒋云峰看到他这个样子是在伪装自己,也学着拾了些破衣服,搭在了自己的身上。早上,在省城郊区的路边,已经多了两个乞丐模样的人,人人都离他们远远的,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相貌、年龄。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了乞讨的生活。大部分时间他们会在菜市场、小饭店周边活动,有时也会碰到好心的居民问他们是哪里人,则装傻充愣,从不言语,这让人们都以为他们是聋哑人。平时,两个人都是分开行动,但每周会到一个固定地点,交换了解到的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向城区转移,每周会面的地点也经常在变。慢慢地,两个人也了解到,他们已经作为通缉犯登上了各种媒体、报纸和网络,所以白天都不怎么出来,晚上才出来找口吃的。没过两个月,这种自我折磨式的伪装,让蒋云峰至少瘦了二十多斤,然而郑啸天却好像还是那个样子。有一次郑啸天还告诉蒋云峰,他自己曾以乞丐的身份生活了五年,没别的好处,就是睡觉踏实,从来不用担心半夜被警察带走,蒋云峰干笑了两声,说:“是啊,睡着了是挺踏实,但每天找睡觉的事儿费劲啊。
半年的时间,两人已经彻底从通缉犯变成了乞丐,那蓬乱的头发、从未刮过的胡子、满脸污垢的脸、浑身散发的臭味儿,俨然成为了连自己都不忍直视的流浪乞丐,甚至两人见面后都要好好辨认才能认出对方,更不用说是别人啦 。
时间长了,蒋云峰有些忍受不了,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为什么,就算是在监狱也比现在生活条件好啊!他知道郑啸天国外有资产,原来还以为,郑啸天会带着自己远走高飞到国外逍遥法外呢,没想到是沿街乞讨。郑啸天是个老头儿啦,每天有口吃的就能对付过去,可自己毕竟年轻力壮,每天都饿的肚子咕咕叫,有时看那饭店门口的狗都比自己吃的好,总不能下半辈子一直这么乞讨下去吧。
这天晚上,又到了两人开会的时间,蒋云峰对郑啸发牢骚说:“我的二叔啊,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儿啊,我这业务能力也不行,一天到晚也混不了个饱饭啊!”
郑啸天笑了笑,说:“我倒觉得这样挺好,总比被抓枪毙强吧!你不要着急,我自有打算。等我杀掉那三个仇人,我们就想办法先偷渡到香港,然后转机到美国,到那边儿后,我会把我的资产分给你一半儿,你就可以过上梦想中的日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