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目瞪口呆的听着藤原诗织如潺潺流水般的讲述,这一切都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之外。
“所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按理说你应该和平野和是一边的吧?”许逸挑眉道,他看向藤原诗织,目光中带着审视。
平野和背后的助力是藤原政介,而藤原诗织确实没道理把事情的原委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哪怕她看起来像是醉了。
是醉了,那么拽的姑娘,手臂上还纹着那么霸气的纹身,现在却温柔的看向远方,目光迷离,视线的落点好像是整个世界。
“告诉你也影响不了什么嘛……反正你肯定是要赢的,所以这种事情你知不知道都不会影响平野和的计划。”藤原诗织似乎被许逸的目光吓到了,委屈巴巴的解释道。
许逸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一切都被算计好了,他是这个平野和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也是最不需要操心的一环。
即使他知道了,心里有股子气也没用,他不可能为了报这种仇就放弃狮川杯,身后的华夏人民还在等着他捧回冠军的奖杯呢。
没办法就不去想了,许逸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开口:“走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说罢他就感觉到衣摆好像被人拽住,他无奈的看向藤原诗织,恰好对上她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她伸手拽着许逸的衣摆,抓得很紧,但动作却小心翼翼。
“听我聊会儿天吧,就当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你的报酬。”藤原诗织低声道,看向许逸的目光却很固执。
“好吧。”许逸还是妥协了,重新坐在了街边。
可藤原诗织却并没有说话,气氛重又归于寂静,就这么默默的等了有三分钟,就在许逸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藤原诗织开口了。
“嗯……其实我有病。”她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却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许逸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骂自己一句。
“我有很严重的遗传病,我母亲就因为这个病走的。”藤原诗织把脑袋埋在膝盖处,只露出一双眼睛,睫毛长的像刷子,“那时候我父亲正在打拼事业,家庭和事业很难兼顾嘛,我母亲也比较固执,不想给我父亲造成困扰,所以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
“我从小就是个假小子,很崇拜父亲,想像他那样在整个龟国黑道叱咤风云。”藤原诗织忽然眉飞色舞起来,但转瞬就又安静下来,“可惜我也遗传了这病,从小到大都是医院的常客,哪怕现在也是如此。”
“父亲知道我也遗传了这种病后,抽了一晚上的烟,第二天我被管家从医院接回家的时候整个客厅就像是被扔了烟雾弹一样。”
“那之后他很干脆的决定带着藤原家退出黑道的舞台,甚至不惜把自己设计出来的巨蛋,也就是狮川杯比赛的场馆,无偿捐赠给最有权势的东京文学部,只为求得一张洗白上岸的门票。”
“我知道他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多陪陪我,让我拥有一个比别人幸福一万倍的童年。”藤原诗织轻笑道,语气无比轻松,充满了幸福感。
但许逸却看到她的眼里渗出了泪珠。
“可是我知道我快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