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军营后,幽曼随着营里的人好好为那些战死的人送行了一场,随后才回了睡帐那去。
一进帐里幽曼便觉帐里压抑得很。
在左右看了看趴床铺上的人后,幽曼问着皱着眉站在床边的徐元义道:“这是怎么了?”
徐元义见她相问张了张嘴。
床铺上本趴着的人听到声响齐齐跳坐了起来,随后齐声带着哭腔道:“之秋。”
话音刚落两人便齐刷刷的朝幽曼扑了过来。
幽曼赶忙躲开了道:“先说说到底是怎么了吧。”
徐元忠红着眼道:“兴平,兴平快死了。”
幽曼听此愣了下,随后道:“他没从战场上回来!”
此次战役,他们这帐里,除了徐元义,其他人都上了去,而除了幽曼是后方兵队的人外,其他三人都是冲锋在前的前锋。
苏筠涵同样红着眼道:“他受了重伤,军医说根本无法救活他。”说完便又朝幽曼扑了过来。
徐元忠见此也同样朝她扑了过来。
幽曼被两人扑得后退了两步,随后拍了拍两人的背道:“即还活着,便先带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说完见两人不动幽曼道:“再怎么说他也受了重伤不是吗,我们做为同帐的人,该在他身边陪着才是。”
两人听此红着眼放开了她来道:“你说的对,我们该在他身边陪着的。”说完不等幽曼反映便齐跑了出去。
徐元义见此赶忙追了上去。
幽曼眨了下眼,在跑到床头里拿了个小包后也赶忙追上了他们去。
幽曼追着人一路跑到了军医帐那边去。
因着刚打过一场战,所以医帐里已是又躺满了人了。
在询问了两个人后,幽曼才终于找到了放置梁兴平的那个隔间。
梁兴平此时咬着牙闭着眼躺在一个床铺上。
一军医及一医童正皱着眉站在他两边。
苏筠涵他们红着眼站在床尾边上看着床上的人。
幽曼进去后扫视了下床上的人,只见他胸腔处此时正插着支被折过的银枪,枪头大半没入了他的胸腔里。而此时,他外边的衣物也已被血浸透了大半。
幽曼轻皱了下眉道:“他这枪可是正好插在心口处?”
军医皱着眉轻点了下头,随后才反映过来,这问他的声音好似有些陌生。
在抬起头见着幽曼他们后他挥了挥手道:“不是同你们说了吗,你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快出去吧。”
幽曼没理他只上前查看起了梁兴平那伤口来道:“他这枪得马上取出来才成,这流了这么多血,再这么耽搁下去,便是这枪没插死他,他怕是也要因失血过多而亡了的。”
边说着幽曼边把自己手中的包打开了来说道:“热水烈酒可都有,有的话便快些帮我准备好。”
说完她又示意了边上那医童道:“把那边的烛火拿过来下。”
那医童啊了声在没反映过来时便把烛火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