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林诗婷颤抖着问。

"因为你哥哥是唯一一个免疫记忆控制的人。"秦越说,"顾修年无法改写他的记忆,所以把他囚禁在这里,利用他的大脑作为整个系统的处理器。"

"我要救他出来!"林诗婷伸手就要去按控制面板。

"等等!"阿月拦住她,"这里面全是你哥哥这些年搜集的证据。如果就这么解除系统,所有数据都会丢失。"

"那又怎样?我必须救他!"

"不。"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林诗婷愣住了:"哥……哥?"

"是我。通过系统和你对话。妹妹,听我说。"她哥哥的声音说,"不要救我。真相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不!我不能让你继续受苦!"

"我并没有受苦。在这里,我可以看到整个梦都。看到所有被篡改的记忆,所有被掩埋的罪恶。顾修年的所作所为,都被我记录下来。只要把这些数据公之于众,他的统治就会崩塌。"

"可是......"

"我知道这很难。但请相信我,这是值得的。用这些证据换我一个人的自由,很划算。"

林诗婷泪流满面:"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没时间了。"秦越警告说,"他们追上来了!"

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狗吠声。

林诗婷看着玻璃仓中安详的哥哥,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仅仅是关于一个人的自由。这关系到整座城市的命运。

她擦干眼泪,迅速在控制台上操作起来:"教我怎么做。"

"把所有数据传输到互联网。"她哥哥说,"顾修年的防火墙挡不住我们。"

随着她的操作,屏幕上开始闪烁起数据传输的进度条。

追兵已经非常接近了。

"还剩30秒。"阿月说。

林诗婷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移动。

"20秒。"

铁门被撞开的声音。

"10秒。"

猎犬的吼叫声。

"5、4、3、2、1......传输完成!"

就在顾修年带人冲进来的瞬间,所有显示屏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每个屏幕上都开始播放着记忆系统的罪证。

"不!"顾修年怒吼。

但已经太迟了。真相如

真相如潮水般在网络中扩散。顾修年的记忆帝国开始分崩离析。

"不可能!"顾修年疯狂地砸着控制台,"给我停止传输!"

但系统已经完全失控。城市各处的大屏幕都在播放着被篡改的记忆画面。人们开始从被控制的状态中苏醒。

林诗婷看着暴怒的顾修年,突然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这个笑容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不是她以往温柔善良的表情。

"你知道吗,顾修年。"她一字一句地说,"其实我的记忆从未被你完全控制过。"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