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因此气馁，一次次尝试，一次次总结经验。没过多久，他居然就驾轻就熟了，做出来的饭菜虽说不上美味佳肴，但也能填饱肚子。

于是，每天吃饭的时候，他也会端着碗来到李主任、张老师和碧云他们常聚的地方，边吃边聊。

“哎呀，我这刚开始做饭的时候，那真是惨不忍睹。”肖海天笑着自嘲。

碧云好奇地问：“那你怎么想着要自己做饭啦？”

肖海天无奈地耸耸肩：“第一个月在饭馆包饭，工资都快花光啦，得节省点。”

大家都笑了起来。

聊天中，碧云也渐渐了解了肖海天的家庭情况。他家里在县城的西面，有两个姐姐，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

“其实我不太安心一直当老师，我在参加法律自学考试呢，想以后能从事法律相关的工作。”肖海天一边吃着饭，一边认真地说道。

李主任点点头：“有志向是好事，不过这自学考试可不轻松，你可得下功夫。”

张老师也说：“是啊，不过两边都要兼顾好，可别耽误了教学工作。”

肖海天郑重地承诺：“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在这样轻松愉快的交流中，大家的关系越发亲近。

肖海天参加自考的事触动了碧云，有一天，肖海天来碧云办公室时，碧云就详细询问了一下参加自考的有关事宜。最后碧云决定也要去参加汉语言文学的本科自考。

肖海天很高兴碧云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自考的路上多了一个伴儿。他热心地将自己搜集到的一些自考资料分享给碧云，并告诉她学习的方法和要点。

一年一度的自学考试报名时间到了。

周末，碧云去教育局的自考办去报名，她选择好今年要考的科目，报了2门，交了考试费，便回家去了。之所以才报2门，碧云也是尝试一下。

爸爸妈妈对碧云继续学习非常支持，鼓励她好好学，多学点知识，提升学历总归是好的。

在毕业分配上，爸妈觉得没有能力让碧云分到县城，让她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心里很愧疚。

碧云去尹桥镇中学时，爸妈神色暗淡，碧云也心情很差。好在尹桥镇中学的老师们的热情和友善给了碧云信心，她的心情也好起来。

看到碧云每次回家都有说有笑，爸爸妈妈的心情也才舒缓下来。现在，碧云又开始学习，追求上进，不再消极，爸妈尤其高兴。

报好名后，碧云每天上完课，改完作业，便不再听老师们摆门龙阵，而是回到宿舍学习。既然决定要参加自考，就不能掉链子。

她每晚复习到很晚，早上很早起床，背诵古文以及相关知识。为了记得牢固，她还将古诗文抄写下来，贴到宿舍墙上，随时都能看见。

碧云视力本来很好，可这样高强度的学习，让她的视力迅速下降，以至于五米以外的熟人也看不清了。

但好处是，她报考的两门科目都过了两遍。

肖海天也在拼命学习，他似乎要跟碧云比赛谁学得更刻苦，总是等碧云关灯后他才关灯。

法律考试科目更多，难度更大，为了顺利过关，肖海天的确在玩命学习。

两人不是一个专业，也没法相互讨论学习中的难题。不过，碧云发现肖海天很聪明，厚厚的一本书，他一周就全都读完了，还做了许多笔记、便签。

碧云很佩服肖海天的毅力，也按他的方法去做笔记、便签，专注度和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随着时间推移，考试的日期临近了。肖海天和碧云互相鼓励，彼此加油打气。终于，考试来临，他们一起坐车去平川市参加考试。

由于肖海天是平川市的师范毕业的，对市里的环境十分熟悉，就很自然地为碧云做起了向导。

他们一起去市里一家外贸宾馆去住宿。进去后，在大堂碰见了很多肖海天的同学，其中有一个女生看肖海天的眼神很有内容，碧云暗暗打量了一下她。

女生穿着一件漂亮的白色泡泡裙，长长的头发染成了栗色，烫着卷发，唇红齿白，眼神盯一会儿肖海天，又看一会儿碧云，这让碧云觉得如芒刺在背。

肖海天却不看那个女生一眼，似乎不认识一样。他与几个男同学登了相邻的几间房，说方便晚上聊天喝酒。

碧云与一个女生登了一个标间。两人一进门，那个女生就热情地自我介绍说：“我叫宋玉兰，是师范八六届毕业的。你呢？”

碧云说：“我是师专毕业的，叫张碧云。”

“我还以为你也是我们师范毕业的。那你怎么认识肖海天的？”

“我们是在同一个学校当老师。”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还以为你们俩在谈恋爱呢！”

碧云红了脸，忙说：“没有，我们只是同事。”

宋玉兰说：“那肖海天现在有对象吗？”

“我不知道啊！”碧云说。

“你们没有谈恋爱，那就好。”宋玉兰意味深长地说。

碧云再次强调自己与肖海天只是同事，不是恋人。

宋玉兰便神秘地说：“大堂里那个穿泡泡裙的女生你认识吗？”

碧云奇怪，我怎么会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