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察觉到这不死族人快要暴走了,不得已拿下一只耳塞:“怎么了?”
戟颂依旧处于狂暴状态。
好呀你个混蛋倒是有备而来!!!!
居然戴了耳塞?!!!!
不由分说,戟颂一刀便砍了过去!
祭司素日里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刚要出声制止:“等……”
戟颂一刀已经砍了下去!
一股异常强大的刃压仿若天崩地裂般袭来!
刃牙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瞬间席卷了这周遭!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原本浓稠厚重的雾气,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薄纱,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本来混沌朦胧的周遭一下子没了遮挡。
喘息声被一阵骚动取代。
“怎么回事?”
“天呐!”
“别看啊!”
祭司倒是没有受伤。
但现在不光得戴耳塞了,还得蒙住眼睛。
戟颂只是看了一眼便顿觉气血逆流,捂着眼睛,哆嗦着摸索到同样闭着眼睛的祭司身边。
“这雾怎的散了?”
“……你说呢。”
不过一刀就能砍得周遭雾气全无,也是厉害。
砍到人身上更是不堪设想。
祭司施法重新召回雾气,骚动随着雾气的渐趋浓郁而平复下来。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戟颂不知道已经没事了,依旧紧紧闭着眼睛,她怕祭司没听见,将手放到了祭司手臂上,她手上的温度透过衣料,隐隐传来了炙热的触感。
祭司看了戟颂一眼。
戟颂紧紧闭着双眼,面色因身体燥热而略显潮红,在极度的忍耐之下,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涔涔的汗意,身体因为忍耐而紧绷着,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被拉紧的弓弦。
“可以睁开眼睛了。”祭司说道。
戟颂听闻试探性地睁开眼睛,看向被白雾弥漫的周遭。
确实没事了。
“走吧,赶紧从这里出去。”戟颂一把扯起祭司。
祭司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若是现在离开,会破坏阵法。”
“……你这混账!”戟颂听闻便又想揍他了。
但,戟颂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和平常一样。
而相比之下,戟颂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体内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搅得七荤八素,尽管她很想抑制自己的呼吸——至少不要那么明显,不要被这个该死的混蛋看到自己的异常。
但随着周遭火热氛围的逐渐浓烈,戟颂身上的感觉也越发明显,甚至出现了腿软的迹象。
可这祭司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脸不红心不跳,细细看去,也看不出他的气息有半分紊乱的迹象。
“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戟颂质问祭司。
祭司不知道戟颂所指是什么:“白将军是何意?”
戟颂略带深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祭司。
眼中浮现出几分悲悯。
哦……是不行吧。
“没事。”戟颂既然已经猜到,便没有继续戳对方痛处的意思。
“长河族人情欲寡淡,不易繁衍后嗣,所以需一个祭典来确保部族延续。”祭司没再说什么,但隐约这人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开口解释道,“今日之后,这些女子会全部受孕。”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
“不死族人情欲极盛,有助于祭典施行。”
此话一出口,祭司的衣襟便被戟颂一把揪住!
合着这家伙知道她……
戟颂眼中阴鸷,死死盯着祭司。
“我向你们长河神发誓,我总有一天要弄死你!”
“白将军非长河神座下信徒,恐怕不灵。”
“……”
戟颂恨得咬牙切齿,但内里燥热令她逐渐失去了分寸的把控,怕一冲动做下难以挽回的事情,于是只得老老实实待着:“我们要等到何时?”
“等完事。”
“……大祭司。”
“嗯?”
“长河之神在上,吾愿以长生为代价,愿祭司毕生不举。”
祭司听闻挑眉。
这祈愿……属实恶毒。
-
夕阳西下,最后几对男女穿上衣裳走了。
戟颂和祭司也从祭台上走了下来。
祭司打算进轿时,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戟颂头脑昏沉地跟在祭司身后,步履不似往常稳健。祭司凝视戟颂片刻,在戟颂从面前走过的时候,祭司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戟颂迷迷糊糊地看向祭司,甩开他的手:“干什么?又要坑我?”
“不是坑你,从这里回去还有很长一段路。”祭司看着戟颂的状态不对,若是要徒步往回走的话,恐要费不少气力,戟颂可能支撑不住,“今日之事是我思虑不周,你进轿来吧。”
“算你还有点良心。”戟颂也没推辞,直接把祭司扒拉到一边,钻进了轿子。
戟颂舒坦坐下,却看到祭司也坐了进来。
“怎么,你也要坐?”她还以为祭司是良心发现把轿子让给她呢,原来是和他一起坐。
祭司看向戟颂:“怎么了?”
“没什么。”戟颂莫名感觉一阵疲惫,靠着打算睡觉。
等到勒金和一干神守走来之后,神守们分散到前前后后将轿子抬起来,但抬起来之后却发现不是之前的分量了,但是里面坐着的是长河族唯一的大祭司,出于心头的敬意,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