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这仙客来虽美,但已然快要枯萎,等不到它的春天了。不妨试试这即将热烈绽放的垂丝海棠?”
明玉听到这句话,略带八卦的盯了李山一眼,但轿子上没有任何标记,估计是怕被人认出来。
“就算它谢了,明年也还会再开。”
李山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一时没反应过来,抱紧了怀里这盆他一眼相中的仙客来。
“花有重开日,这人嘛……”
女人紧接着又说道。
这下李山终于明白轿子里的女人是冲着什么来的了,十分不悦的说道:“这位姑娘或是夫人?我希望您能明白什么是尊重。”
女人似乎是没想到李山如此不给面子,沉默了半天才说了句:“是我唐突了。”
然后对着轿夫嘱咐了一句:“走吧。”
明玉拍了拍李山肩膀,他清楚自己这位友人对其夫人的感情,所以从未劝过。
但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人,都认为再过几年李山还是会再娶的,他已经算是难得痴情的男子了。
李山不想和其他人解释他怕是不会再娶了,因为他不会再次遇见他的妻子阮秋。
他对阮秋的感情并未随着时间而淡去,反而现在翻阅着以前和她往来的信件,研究着她编撰的那部分医书,阅读着她随便写的东西,常常都会在其中发现一个不一样的阮秋,在这些阮秋留下的心血中,他反复爱上了这个可爱又可敬的女士。
如今李山回忆阮秋时喜欢用“女士”这个词去称呼她,有时还会后悔,阮秋在的时候光顾着喊“夫人”去了,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他妻子,忘了还有许多有趣的称呼。
从自己思绪中抽离,李山又开始和明玉聊起了京城这几年的变化。
那时一起中进士的王家父子犯了错,早已被发配到不同的偏远之地,也多亏了景元帝不是那寡情的皇帝,不然说不定罢官都是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