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当了学校老大,更不敢自毁形象,大会小会讲团结,讲家庭和睦,讲大局,自己带头离婚,心理关口就过不去。
上次钱喾被按在床上,本来就是个好机会,可以清清白白分开,可她还拼命擦屁股。
今天却主动来咨询离婚的事情,以她的性格,不可能是自我觉悟。
关山路提醒:“可能是遇到了真爱。”
蔡澜漪鄙夷道,就王克俭那个小白脸,追猎富婆是公开的秘密,张奕轩那么精明,怎么会相信他的话?
“你没读过古代名妓的故事?李师师就是个例子,不仅和众多文人墨客爱的死去活来,比如周邦彦啊晁冲之啊,连皇帝老儿宋徽宗都想收她为爱妃呢。”关山路举例阐述。
蔡澜漪惊讶地捂住嘴巴:“名鸭,也能让无数富婆竞折腰?”
关山路连忙摆手:“这不是我说的。”
“可小白脸不一定答应结婚啊?”蔡澜漪还是有疑点。
“爱面子的人,怕婚内被戳脊梁骨,独身之后,再与别人来往,不就名正言顺了?她本人也不一定要图个婚姻啊,财产那么金贵的,也防备着呢。她要的是解放自己,毕竟,还不到四十嘛。”
听关山路讲透了,蔡澜漪反而沉下了脸:“你的经历一定很丰富吧?”
关山路真想抡自己几个大嘴巴。她早就挖好坑,在那守株待兔呢。
被蔡澜漪摆了一道,关山路立即紧闭嘴巴,坐沙发上翻看法典,任凭她再说啥,都是哼哈二将应对。
蔡澜漪实在没辙,跑过来为关山路倒杯水,递到他面前:“小样儿,又便秘了?”
关山路很生气,抬手挡住茶杯:“上班时间,老板请自重。”
这时,房门突然响了三下,蔡澜漪抬头望去,即刻变脸怒斥:“你来这做啥,请远离我的视线。”
只见一位体型消瘦、脸色苍白的妇女,提着两盒礼品,颤巍巍地扶着门框。
蔡澜漪再次厉声警告:“如果不听劝,我叫保安了。”
来客立即跪下,边磕头边央求:“让他蹲个三五天,我也愿意,可是不能判刑啊,全家都还指望着他呢。”
毫无疑问,来人就是行凶者的老婆。看她那种可恨又可怜的样子,关山路愤怒又心疼,愚蠢到何种地步,才会这么卑微到无耻?
观其神态,就知道她的幸福指数何其低迷。如果不是一味的迁就,怎么会培养出一个残暴的丈夫。
男人坐牢,她也难辞其咎,更何况,她还将灾难转嫁到蔡澜漪的头上。
如果不是她出尔反尔,如果不是她为了自保,出卖了律师,那男人怎么会怒不可遏、持刀行凶?
她来求情,无外乎关山路手上的伤势,一份伤情鉴定报告,就决定着她丈夫是刑拘还是行拘了。
蔡澜漪越来越控制不住愤怒:“一出法庭大门,我们就解除了所有的关系,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女人继续磕头,请求着:“医药费我全包,我还买了东西,补偿多少都愿意,只求你们高抬贵手,他现在也特别后悔,托我来跪你。”
关山路有点不忍了,认知决定命运,无论怎样,她此刻的痛苦是真实的。
此时,两个保安也赶了过来,还有其他几个律师,也加入讨伐的行列。
蔡澜漪不耐烦地摆摆手,几个人就协助保安就架起女人往外拖拽,走廊里立即传出哭声。伴随着的,还有几个律师的法律讲解。
关山路有点惶然,望着蔡澜漪,试探她的态度。但他看到的是坚决的表情,和不可原谅的愤怒。
“如果伤的是我,可能会松动,可他伤害了你,我绝不妥协。”
“我愿意妥协呢?”
“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