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下无人,林烟跳下了窗户,朝着百花楼的方向跑去。
林烟个子本就不矮,如今穿了增高鞋,又将发髻梳得高高的。
乍一看,倒真像个高大强壮男人一般!
是以当她一出现在百花楼门口时,便有好几个姑娘一拥而上!
“官人生得好伟岸啊!官人可要奴家陪您?”
她们凑得太近,身上的香粉不停往林烟的鼻腔里钻,她一时承受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好在她事先吃下了改变声线的药丸,才不至于让她打喷嚏露馅。
“让你们老鸨出来见我。”
“官人真讨厌,奴家这般年轻貌美就站在你面前,你却要咱们的老鸨,哼!”
因为从前职业的原因,林烟和年轻女孩相处的时间不多。
如今骤然面对一个年轻女孩的投怀送抱,她只能尽量身子往后仰,躲过她的触碰。
“不知姑娘贵姓,在下找你们老鸨是有事情要谈,并非谈情说爱。姑娘长得清丽干净,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是这乌糟糟的地方污染了姑娘。姑娘放心,有朝一日,我定会为你赎身。”
桃花几岁便被家人卖进百花楼,虽然未曾读过书。
但来逛花楼的多的是读书人,耳濡目染下,她当然懂这句话的意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干净,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眶变得湿润,声音都带着不自知的哽咽:
“呵呵!官人真是说笑了,奴家哪有什么姓啊,不过贱名桃花罢了……还有您说的什么莲花不莲花的,奴家哪里懂得。你们男人真讨厌,就喜欢说这种大话。奴家自打接客到现在,都知道听到第几个说要替奴家赎身的了,可是直到如今,奴家还在这楼里呢!”
林烟刚想开口安慰,前方传来了老鸨矫揉造作的声音:
“客人这是找奴家什么事啊?”
而她也注意到了,在老鸨走近的时候,桃花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
“既然官人和鸨儿有要事相商,那奴家就先告退了。”
桃花离开后,林烟立即换上了一副面孔,冷眼看着面前的老鸨,用仅有她们二人听到的声音问道:
“听说贵楼是府城最大的花楼,不知可否有我的口味?”
“客人放心好了,咱们花楼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或是小倌都可以,多大年纪的都应有尽有。”
“我喜欢更年轻的不知道有没有?而且我这个人有个特殊的癖好,喜欢听别人跟我做同样的事,不知老鸨可否安排一下房间?您看这些银子可够?”
看着那白花花的二十两白银,老鸨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当然够!看不出客人这般伟岸竟有这样的爱好,您随奴家来,奴家这就为您安排!”
说着她就要去接银锭,林烟却及时收了起来,只给了她二两银子。
“这些算是定金,剩下的银子,等我先看看姑娘们再说。”
“您就放心吧,保准您满意的!”
老鸨带着林烟到了楼上一处隐秘的房间,不多时,十来个幼童被带了过来。
最小的仅有六七岁,最大的也才十一二岁!
看着他们大冷天却穿着轻薄的衣裳,林烟顿时怒火中烧。
忽然,隔壁传来一道凄厉的孩童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