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垂眸,眼底划过黯然。
他很早就发现了谢渊对他的抗拒,每次他主动亲近,谢渊总是躲闪。
他也明白谢渊的意思,但仍旧忍不住想要试探。
司马清握住他冰凉的手掌,放在唇边吻了吻,“你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绝不乱来。”
“嗯。”谢渊应了一声,面目却是抑制不住的厌恶。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司马清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心绪复杂,难以言喻。
***
夜阑人静,幽幽宫禁,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偏僻的院落走出来,避开巡逻卫兵,悄然潜入长乐宫。
寝殿里点燃着灯火,四周一片寂静,那道身影穿过重重宫墙,走到内殿屋顶上,手执一把玉箫,吹奏着曲调。
悠扬婉转的萧音在夜空中飘荡,宛若月下仙乐。
寝殿的床榻前,谢渊倚靠在锦被上,侧耳倾听,眼角浮现一抹醉人风情。
而后披了件披风走出殿外,望向高高的宫檐,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上来吗?”萧瑟的月华中,男人的嗓音略带沙哑,“这里风景不错。”
谢渊闻声,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眺望。
“你可真会挑地方。”他勾唇,“可惜我不会轻功上不去。”
他话音刚落,只见来人一个纵身跃到他身边,而后揽住他的腰肢,足尖一点飞了上去。
萧瑟的夜风拂面,谢渊眯了眯眼睛,享受着夜间独特的美妙。
他们身处于皇城西南方向,临江而立。
谢渊打量着远处的风景,赞叹道:“真是个好地方啊,南宫流。”
萧瑟的月光笼罩着整座城池,江流潺潺,岸上亭台楼阁掩映其中,透出别致的雅致,像一幅画卷。
“是呀。”南宫流笑着点头,“所以你喜欢吗?我带你看到的风景。”
谢渊望着远处的风景,没有说话。
他的确很喜欢这里,可再美丽的风景,都抵挡不了那颗冰冷的心。
南宫流注视着他的表情,心头涌起莫名烦躁,不耐道:“你在想什么?为何蹙眉?”
谢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这里是禁宫,司马清就在屋檐下,你这样未免也太大胆了吧。”他干脆利索地说道。
南宫流一怔,随即笑了:“你在担心我?”
“我哪有担心你,我只是怕你连累我。”谢渊神色淡漠,语气里毫无波澜。
“怕被连累你听到萧声大可以不出来,你还是想见我的对吗?”南宫流伸手扣住谢渊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眼底泛着狂热。
谢渊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南宫流微笑道:“你放心吧,司马清受了伤又闻了我的香,一时半会不会醒。这样美的风景,别提那些扫兴的人好吗?我只是想带你好好领略一下这高处的景象。”
说着,他俯身将谢渊压倒在自己的臂弯里。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颊,谢渊顿时感到阵阵燥热,浑身僵硬,几乎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离我远一些!”他咬牙切齿。
“我放手你可就掉下去了。”南宫流邪肆地勾着唇,“是掉下去,还是在我怀里,你选一个。”
谢渊死死攥紧拳头,额头青筋直跳。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咬着牙道:“南宫流,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猜呢?”南宫流捏住他的下颚,逼得他与自己四目相对,眼神灼灼如炬,“你这么美,你夫君知道吗?”
“知道我有夫君还这样不正经。”谢渊又羞又气,
狠狠瞪着他,“你快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宫流嗤笑,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庞,暧昧地摩挲:“怎么办?你越这样我反倒越想……”
谢渊脸色铁青,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警告:“南宫流,你敢碰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南宫流笑容愈发邪佞,“那你倒是让我瞧瞧,你能拿我怎样?”
谢渊抬手推开南宫流,踉跄着后退,脸涨得通红,怒骂道:“疯子!”
南宫流不置可否地耸肩。
谢渊咬牙,恨得不行:“你——!”
南宫流站稳脚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斥着侵占性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