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客套,司马清没有接话,只是示意一旁的宫人赐座,他倒想看看司马麟今日来的目的。
“怀安公主殡天后,我忧思过重,每每想起,悲从中来,一直病着,不见好。近日来麒麟殿的事,让太子殿下费心了。”司马麟先是寒暄。
“皇兄客气了,我是储君,麒麟殿的事自然是我分内事,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倒是皇兄身体不好,时常病痛,令人担忧啊。”
“唉,谁说不是啊,这入秋之后,我身子大不如前,我本人倒是没什么,只是遗憾不能替太子分忧啊。”
“皇兄身体不好,便要好好歇着,政事繁重,我一人能扛的,皇兄不用担心。”
见他这样客套,司马麟也不拐弯抹角了,“其实皇弟来此是想问太子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兄有事便说。”
“南星儿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南星儿的死,实在蹊跷。单说她会害瑶瑶,他是信的。但自缢绝不是南星儿会做的事。
司马麟突然问起,究竟是为什么,司马清想不明白。
“皇兄想听我说什么?”
“本来是个毒妇,又害了公主,死不足惜。可她毕竟是西蛮公主,我可听说西蛮王得知此事,甚为不满,恐要发兵啊。”
听到这司马清脸色尤为难看,他日日留在麒麟殿都没有收到消息,司马麟却知道了?
这不是摆明了,他这个成王比他这个太子消息灵通嘛!
“皇兄的消息真是灵通啊。”
司马麟脸色一变,“太子,此话怎讲,我也是偶然得知,这不就急急来告知太子殿下吗?太子可一定要当心啊。西蛮那群蛮子可不是善茬。南星儿虽该死,但太子一定要小心啊。”
司马清微微颔首,“此事我已知晓,多谢皇兄,今日来提醒,不知皇兄还有其他事吗?”
“我想看看渊儿,不知他方不方便?”
听到渊儿二字,司马清脸色大变,谢渊是他的,容不得他这样叫他。
“皇兄想见阿渊,怕是不易啊。他刚失去女儿,身子又不好,怕没精神见人。皇兄还是请回吧。”
“不知成王要叫我所为何事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谢渊身着华服,挺着肚子,缓步走来。
虽看起来憔悴,却精神尚佳。
司马清赶紧去扶,“你不好好躺着,出来做什么?”
司马麟亦是百般不解,据探子回报,谢渊应当是病得下不了床才对,何以……何以看起来比他还精神?
“我虽病了,但还不傻。成王爷此时此刻会出现在长乐宫,不会真的只是为了看我一眼吧。”谢渊一脸冷漠的开口。
司马麟脸色尤为难看,“本王担忧太子妃丧子,拖垮了身体。如今看你身体康康,亦是欢喜不已。”
“成王爷的为人,我很清楚。你我之间亦不需要故布疑阵。你今日来此无非是想炫耀你消息比太子灵通,顺便确定一下,我是否身子虚弱,无力再为太子诞下子嗣。”说到这谢渊故意停顿,“不知如今见到了,可否如你所愿?”
这后半句令司马麟脸色大变,死死的盯着谢渊,“渊儿,你这话是误会我了。你我一同长大,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呐。怀安公主的意外,我也很难过。我只是想探望你罢了。”
“瑶瑶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是南星儿嫉妒惹祸,还是有人推波助澜。我心里明明白白,也请成王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我此刻还愿意好声好气叫你一声成王,不过是因为我要顾及太子妃的身份。我看长乐宫,你以后还是少来为妙。张公公,送客。”
谢渊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一旁的宫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