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鬼王看着那些傻愣着不动的鬼怪们，怒声命令它们，可万鬼们却被蔺霓凰给震慑住了。

一个元婴大圆满的鬼王，可不是它们这些小喽啰能够对付的，伤再多也是死。

“二牛，住手。”忽听一道沧桑女声响起。

下一秒，一道娇小身影出现在牛头鬼王面前，挡在他们之间。

孟宸定睛看去，竟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却是一头白发，一身素衣，气息浑厚无比，比之蔺霓凰还要强上几分。

也是一尊元婴大圆满的顶尖鬼王，而且，似乎距离化神只有半步之遥！

这令孟宸心头一沉，原以为这幻幽森林的鬼王顶天了也就元婴大圆满，没想到蹦出一个半步化神。

不过，能打！

焚霄剑消失在孟宸掌中，五指合拢化拳，丝丝雷光闪烁，相较于剑法，他更擅长拳头。

牛头鬼王见到白发女孩，连忙收好白骨巨斧，蹲下身子，恭敬询问道：“婆婆，您怎么来了？”

“老身再不来，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白发女孩看似年轻，但声音却极为沧桑，仿佛七老八十的老妇，显得颇为诡异。

牛头鬼王很尊敬白发女孩，牛眼露出委屈之色，指着孟宸，开口告状道：

“婆婆，您得给我做主，这家伙闯进来大肆掠夺我地盘的阴冥之气，二牛我迫不得已才出手的，他们还二打一，太欺负牛了！”

“好了好了，婆婆知道了。”

白发女孩伸手摸摸牛头鬼王的脑袋，安慰它，而后又看向孟宸，沧桑目光扫过他，眼神在其紫衣上的乾元宗宗徽停留一瞬，一抹惊讶闪过，而后收回目光。

“六十年一晃就过，界门又开启了啊，孩子，顾天阳那家伙死了吗？”

嗯？孟宸听到后面那一句，眼中浮现丝丝惊诧，眼前的白发鬼王居然认识天阳老祖！？

“无需惊讶，老身转修魂道之前，曾是清净庵的弟子。”

白发鬼王语出惊人，令孟宸惊愕不已，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两千多年前的清净庵前辈，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与天阳老祖很是熟悉。

孟宸试探性的询问道：“我宗天阳老祖尚在，不知前辈是清净庵的那位先人？与天阳老祖是何关系？”

“顾天阳那家伙都做老祖了啊，老身名唤陈丽质，算是你们老祖的道侣吧，当然，如果那家伙现在还承认的话。”

陈婆婆面露回忆，话说到最后，颇为伤感。

闻言，孟宸想到天阳老祖似乎从未有过道侣，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也没有后代，莫不是！

他开口道：“陈婆婆，天阳老祖迄今为止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并且无有子嗣。”

陈婆婆一听，魂躯轻颤，眼眶瞬间红润了，隐隐有泪花浮现，口中喃喃道：

“姓顾的，你就那么固执呢，怎么就忘不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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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