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月才不会心疼林墨这个家伙,更何况自从她得知了银芽的一身伤都是他亲自施刑之后,就更是哪里需要林墨就哪里使唤。
虽然命令是赫连鸷下的,可人终归是林墨打的。
暗度陈仓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少干,根本就是他看不惯银芽这副背主的做派,私下报复。
所以温洛月也打算这么公报私仇回去。
谁让赫连鸷现在被她牢牢捏在手里呢?
“月儿也睡,奔波一路,月儿看着都憔悴了。”
赫连鸷抚上她眼底的淤青,内力汇聚指尖轻柔点按着。
温洛月不高兴地嘟着嘴瞪他,她知道自己现在顶着一双黑眼圈看着吓人。
可就算她憔悴,那她也是最好看的,病弱美人!
“我现在不好看吗?”温洛月微眯着眼凑近,与他对视,眼里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嗯?”
赫连鸷停下按摩眼下淤青的动作,指腹带着粗糙的薄茧,从她的眉眼一点点下滑,缓慢移到下巴,最后是唇边。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怀里娇气又可爱的人儿,嘴角悄悄勾起,“月儿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
尤其是这里,嫣红娇嫩,叫人欲罢不能。
瞧着他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温洛月红着脸错开眼,小声哼唧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
看着怀里人儿娇羞的粉色面庞,赫连鸷忍不住将人重新搂紧,亲昵地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
“睡吧,乖月儿,我们很快就到京城了。”
京城皇宫
“陛下,暗探来报,皇陵里的那位,如今已经离开,不知所踪了。”
来安公公往茶盏中添了些热水,低着头禀报后便退至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龙椅上那人的神色。
皇帝闻言,倒没表现出多大的震惊和怒意。
搁下毛笔后,睨了身旁恭顺的来安一眼,神色莫名地摸着胡须问道:“太子他,离京多久了?”
来安头低得更深了些,尽量语气平稳道:“回陛下,殿下离京到现在,已经八年有余了。”
当初他离京时才十一岁左右,现在,已经是及冠之年了。
可这偌大的京城,怕是无一人盼着他回京。
更别说,举办这男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成年礼了。
“八年了,当初,朕允他多久回京来着?”
“十年,陛下。”来安揣测不透现在皇帝的一丝心思,隐隐不安起来。
“老二比他小上几岁,现在也快十八了吧?”
不记得太子的生辰,倒是把二皇子的记得清楚。
“是呀,陛下。此次太子归京,倒可以顺势把成年礼办了。”
来安脑子一抽,不知怎的就将心里话说出了口,说完,小心抬眼看了一眼上方的皇帝,快速收回目光。
“成年礼?呵呵!他回来的倒是时候!”
皇帝面上带着伪善的笑意,话里藏着话。
说完,又继续执笔批改起奏章来。
就在来安以为陛下不会再开口时,忽然又听他道:“此次太子归京,吩咐下去各处,要大办,知道么?”
大办?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请君入瓮,鸿门宴,还是借刀杀人,平衡各方势力?
来安敛下心中疑惑,恭顺地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