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千年前说过「哪怕是足以毁灭世界的浩劫，也不是我该操心的问题，我根本没能力去解决，毁了就毁了，关我吊事？」，然后是火焰脑袋来找你签订契约，你又怀疑他居心叵测，宁可效仿哪吒太子割肉剔骨归还于天地之间也不愿拯救世界。”何荼露出一丝笑意，“现在你既有力量，力量也归属于现在的本体，本就是属于你的力量。世界再次分崩离析，你何去何从？”

“我又不当官，不吃皇粮……”很快，清明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回答唐突了。

“不要用借口来回避问题，全面战争已开启，各种能人只要是想冲锋陷阵，这种规模的战争，以你的力量，就算是贼也会受到招安。”

“你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单纯的想知道，什么是我，什么是你？”

“哦，哲学问题？”

“我对什么哲不哲学都不感兴趣，没有什么哲学道理，也没有什么禅意。要是这些问题也不会来问你这个听不懂哲学，又不信任何宗教的人了。”

“你这话说的，在理。”

“这是个现实问题，哪怕身体，时代，能力，生活状态全都改变了，你还是你吗？”

“这哪里现实了？”清明仔细想想，好像不对，自己好像就是这么个情况，“确实挺现实哈……”

“算了，从你开始找借口起，我已经确定了你的答案。”何荼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是清明好奇，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

“很简单，因为你是你之前还有一个你，也就是这副元神和身体的原主人，现在你的元神和身体完全来自于他。”何荼也没有含糊，就这么回答，“他是你，你却不是他，如今身体用的是他，轮回往复，现在你又是谁？”

“不是，好不重要的问题，你这个问题问更早以前的我，也就是我前身元明的小时候，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答案，人是会变的，转不转世都一样，记忆身体相同也不会有什么区别。我倒是奇怪，你怎么会纠结这种蠢问题？”

“蠢吗？”何荼无奈一笑，“你错把修罗当成你，蠢吗？”

“什么？”

“你真当他贪那点美色？又不是情窦初开懵懂的小男生，见到好看点的，那就一见倾心？你也不想想这种活了千年的家伙，又法力高强，世界那么大，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即便是喜好你这种，这世上要找个婀娜多姿或者小鸟依人的男人，其实也没什么难度。”何荼终于提到了修罗的信息，“他喜欢的的确是你，准确的说，是修为巨高的那个和你现在身体一样的你。”

“哦？啊？其实不是单纯的好色，而是真心的？”

“虽然确实是一见钟情，但原因却是他是神族血统，而那个你修为之高，已近神圣大道，所以神族血脉的他对你的气息会有点反应，估计是吊桥效应，他自己误解了这个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