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脂被吓了一跳,茫然无措地望着他们,这副表情云离最是受用,只看了一眼就心疼不已:“皇兄你吓唬她干什么。”
云让也没放过他:“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什么人也敢往重华殿带。”
玉脂被他接二连三的话语激的眼眶瞬间红了,但却不敢哭出来,只能委屈地朝云离投向目光。
云离坐直了身体,皱起眉头:“皇兄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
徐明月心底暗笑,云离智商不在线吗?连云让的指桑骂槐都没听出来。
云让面色冷然:“你刚接到圣旨那几天,说是出京,但在京城周围逗留多日,朝堂上的那些奏章都堆积如山了。”
他自觉理亏,悻悻摸了摸鼻子:“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臣弟也没做什么啊,那些老顽固就喜欢小题大做。”
忽然,云离的目光幽幽看向徐明月,刹那间想通了什么:“徐小姐该不会因为这个跟皇兄告状了吧?”
徐明月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臣女不敢。”
云离却笃定地一拍大腿:“肯定是你,不然皇兄怎么可能平白说起这件事。你说你至于为了这件事至于吗?还捅到皇兄面前扮本王难看。”
云让凌厉地扫向他,云离却还自顾自道:“皇兄你不要因为她三言两语的挑拨就信以为真了,她这人就这样,肯定是还在记恨臣弟订婚当日出京陪玉脂了,她的话不能信。”
玉脂看到云离这么为自己出头,感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然而云让跟徐明月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脸上都有不易察觉的微妙。
云离一副跟云让关系更好,让云让疏离徐明月的行为,在他们看来犹如自取其辱。
云让淡定地喝了口茶,徐明月见他茶杯空了,便习以为常地走到他面前给他重新倒了一杯。
云离怔怔地看着她的动作,刚才还说自己身份不符,怎么在云让面前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不过云离也没往别处想:“ 还请皇兄明鉴,这些事都翻篇吧,臣弟也是真的去干实事了,皇兄就放臣弟一马吧。”
云让嘴上不饶人:“让属官去做事,你 一个人游山玩水,也是干实事了?”
他脸色更难看了,平日的云让总会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怎么今日如此咄咄逼人。
他急切想逃开这个话题,未免越陷越深,他皇兄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臣弟知错了,皇兄咱们说一下秋猎的事吧。”他赶紧转移重心。
秋猎是宁国每年都会举行的活动,只要不是残疾的皇帝,每年都会带着朝臣去草原上打猎,时间维持一两个月左右,用来维持跟群臣的关系。
关于秋猎的名单跟安排他们聊了有一会儿,徐明月站的腿都酸了,弯下腰捶了捶小腿肚。
云让余光扫过她,不动声色地道:“这件事朕会交给礼部安排,你刚回京,一路辛苦,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