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林晓和母亲一起去镇上的集市买菜,在人群中走着走着,母亲突然停住了脚步,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林晓心里一紧,赶紧拉住母亲的手,轻声问:“妈妈,你怎么了?”可母亲没有回应她,眼神变得呆滞,紧接着,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那可怕的另一个人格又出现了。
母亲甩开林晓的手,开始在集市上疯狂地奔跑起来,见人就推,嘴里还喊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集市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林晓焦急地追着母亲,一边喊着让大家帮忙拦住她,可人们都被母亲疯狂的样子吓到了,纷纷避让。
母亲跑到了一个卖肉的摊位前,拿起案板上的一把刀,挥舞着,吓得周围的人尖叫着四处逃窜。林晓哭着喊道:“妈妈,求求你,放下刀啊!”可母亲根本不听,她的眼神里只有疯狂和杀戮的欲望,朝着人群冲了过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镇上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冲了过来,一起上去想要制服母亲,在一番挣扎搏斗之后,终于把母亲手中的刀夺了下来,把她按在了地上。母亲还在不停地挣扎着,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声,那声音回荡在集市上,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林晓跑过去,抱住母亲,哭着说:“妈妈,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过了好一会儿,母亲的身体又渐渐平静下来,眼神也恢复了清明,她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被吓得不轻的人们,又看看满脸泪痕的林晓,绝望地大哭起来,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又闯下了大祸,而且让大家都看到了自己如此可怕的一面,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在这个镇上生活下去了。
这件事过后,镇上传开了各种关于林晓母亲的流言蜚语,有人说她是被邪灵附身了,有人说她是得了什么怪病,总之,大家看她们母女的眼神都变了,原本熟悉的邻居们也都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她们,这让林晓和母亲的心里都更加难受了。
林晓不想放弃,她四处打听,得知在离小镇很远的一座深山里,有一位据说医术很高明的隐士,对各种疑难杂症都有办法,说不定能治好母亲的病。林晓决定带着母亲去试一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想放过。
母女俩收拾了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前往深山的路途。一路上,她们翻山越岭,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了那位隐士居住的地方。那是一座幽静的小院,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树林,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见到隐士后,林晓把母亲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隐士听后,皱着眉头,仔细地给母亲把了脉,又问了很多问题,然后沉思了许久,才说:“你母亲这病确实棘手,不是普通的病症,我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来试试,不过过程可能会很痛苦,而且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林晓连忙说:“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都愿意试一试,请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隐士点了点头,让母亲先在院子里休息,然后开始准备各种药材和施法用的器具。到了晚上,隐士在院子里摆了一个法坛,让母亲坐在法坛中间,然后点燃了各种香烛,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施展起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医术与法术相结合的治疗方法。
随着隐士的咒语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母亲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痛苦万分,时而露出那狰狞的模样,时而又变回痛苦的自己,林晓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可她知道现在不能去打扰,只能默默地祈祷着母亲能挺过这一关,治好这个折磨她们多年的病。
治疗持续了很久,直到深夜,隐士才停止了施法,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林晓说:“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这几天你们先留在这里,观察一下情况。”林晓谢过隐士,守在母亲身边,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母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林晓紧张地看着她,轻声问:“妈妈,你感觉怎么样?”母亲微微一笑,说:“晓儿,我感觉好多了,好像那个可怕的东西离我远了一些,头也不那么疼了。”林晓听了,心里一阵欢喜,觉得这次终于有希望了。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的状态确实越来越好,没有再出现那个可怕的人格,林晓和母亲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她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想着等母亲彻底好了,就回小镇重新开始生活,让大家知道母亲已经恢复正常了。
然而,就在她们准备离开深山的前一天晚上,林晓半夜醒来,发现母亲不在床上,她心里一紧,赶紧起身去找。当她来到院子里时,看到了让她绝望的一幕。母亲站在法坛前,背对着她,身体又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那种熟悉的咆哮声又响了起来,母亲缓缓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无比狰狞,眼神里透着疯狂和仇恨,手里还拿着一把锄头,那是院子里用来除草的工具。
“你们都想困住我,没门儿,都得死!”母亲嘴里喊着,朝着林晓冲了过来,林晓惊恐地往后退,她不敢相信母亲的病又复发了,而且这次看起来更加严重,她一边跑一边喊着:“妈妈,你醒醒啊,我是晓儿啊!”可母亲根本听不进去,挥舞着锄头追着她,院子里的草药被踩得乱七八糟,原本宁静的小院瞬间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林晓慌乱之中跑到了院子的角落,已经无路可退了,她绝望地看着母亲举着锄头一步步逼近,就在锄头快要落下的那一刻,林晓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屋里的床上,母亲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脸上满是愧疚和心疼,“晓儿,你醒了,对不起,妈妈又失控了,妈妈真的不想伤害你啊……”林晓看着母亲,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知道母亲也不想这样,可这个病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永远都摆脱不了。
从那以后,林晓和母亲又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之中,她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可怕的现实,只能在这双面人格的阴影下,艰难地生活着,时刻担心着下一次母亲发病会带来怎样更可怕的后果,而那座原本宁静的小镇,也因为她们母女的故事,笼罩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诡异与悲哀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