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没有联系过她们,心里没数吗!”锋辰在一旁不耐烦道。
“你想做什么?”王导后退半步,视线向冷晟身后探去。
“把枪,放下。”冷晟依旧站定在原地,把手里的枪扔到王导脚边,注视着他。
王导慢慢蹲下身,将枪放下,“你放过她们吧...你!”王导红了眼,王导抬起枪猛地扣动扳机。
冷晟微微侧身,虽然能避开,但身后锋辰可能没有注意到。
子弹正中冷晟左肩,既然给了王导活路不要,那就只有送他一程了。
在电闪雷鸣中,码头响起了几十声枪响。
王导睁着眼倒在众多小弟的血泊中。
冷晟跨过他,打开了箱子。
随着雨水的混杂,冷晟还是认出了这是父亲一生都在打压的毒品,十年前的父亲也是因为这种东西丢了性命。
“全部销毁。”
“晟哥,贺老夫人病逝。”冷晟暗中派去关注时绾绾的人第一时间就报了信,碍于要处理王导,锋辰这才憋到现在。
冷晟擦拭着手指沾上的白粉,对上锋辰的眼,“时念呢?”
“不清楚。”实则在冷晟中枪的时候,时念也因为心伤过度昏厥了。
“到时去一趟贺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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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为贺老夫人举行了盛大的送别仪式。
时家夫妇在外面迎接宾客,贺苒和时念在屋内做祷告。
冷晟送了礼,在贺万蕾疑惑的注视下,走进了祠堂。
他站在门旁,看着向一个又一个哀悼者鞠躬致谢的时念,她的眼睛没有往日光亮,眼窝铺上一层黑黑的圈,嘴唇也没什么颜色。
贺苒和小翠也站在一旁向哀悼者致谢。
至于时韦军和贺万蕾,在院子里和宾客们聊的火热,欢笑声无比刺耳。
锋辰也从礼品登记处过来,“走吧晟哥。”
冷晟目光依然停留在时念身上,她瘦了。
锋辰顺着冷晟的视线找到了时念的所在处,“唉,时小姐这十几年也是苦啊,唯一宠爱她的人也离世了。”
冷晟微微回神,“可她若不是我要找的人,倒也挺可恨的。”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咱们男人也准!我倒是觉得时绾绾手中的玉佩来的假。”
冷晟心中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出于愧疚却又只得暗中观察时绾绾。
看着前来的宾客都出去了,冷晟才走了过去。
时念没注意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自然的弯腰鞠躬。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态,贺老夫人也不想看着你这么难过,这样对她是一种解脱。”
时念微微颔首,愣了一下,“谢谢。”
冷晟轻捏起双拳,“白安这段日子不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我会过来。”
锋辰在一旁悄悄翻白眼,
还可恨,这些话你自己瞧瞧是恨吗?
时念礼貌性微笑点头,随后转身将手中贺清的相框放在香台上,“冷哥,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冷晟有点懵,但还是跟上时念去到后花园。
后院没有宾客,只有一棵高大的树,树旁有一个秋千。
这个地方很熟悉,是时念和冷晟在贺家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你还记得这里吗?”时念侧头看向冷晟的神情。
“...记得。”心跳也随之加速,或许时念就是她。
“十年了,为什么不来找她?”
她?时绾绾吗?
“刚回国,一直有事。”
时念看着冷晟的眼神,看他没有打算和自己相认,是因为时绾绾吗,她只得岔开话题,
“你除了白安,还有弟弟妹妹吗?”
冷晟感到疑惑,“没有。”
时念叹了口气,外祖母为什么要骗自己,她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和冷晟相认?
还是说,她心里没有自己这个外人,即使贺万蕾心术不正,依旧是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