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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孩子寒假

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中,程宇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孤舟,被生活的巨浪一次次拍打得晕头转向。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疲惫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他站在街边,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空洞,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这些年经历的种种糟心事。

回想起和那个女人——秋夏的过往,程宇的脸上就浮现出痛苦与愤怒交织的神情。他们曾经也有过美好的时光,可谁能想到,后来的一切会变得如此不堪。分手后的这四年,秋夏仿佛人间蒸发,对孩子不管不问,一分钱抚养费都没给过。更过分的是,她还几次三番到程宇的单位闹事,那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平常的工作日,办公室里一片忙碌,键盘敲击声和同事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程宇正专注地处理着手中的文件,突然,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秋夏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头发凌乱,几缕发丝肆意地垂落在脸颊旁,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劲儿,大声叫嚷着:“程宇,你别以为躲在这里就没事了!还我抚养费?偷我的钱还给我”那尖锐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办公室的平静,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

程宇瞬间懵了,手中的笔“啪”地掉落在地上,他惊恐地看着秋夏,完全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秋夏,你疯了吗?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程宇迅速起身,快步朝着秋夏走去,试图将她拉到外面。可秋夏却用力挣扎,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不停地骂着难听的话:“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今天跟你没完!”她的动作很大,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椅子,“哐当”一声,让整个办公室乱成了一锅粥。领导黑着脸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皱着眉头,严厉地说道:“程宇,这是怎么回事?把你的私人事情处理好,别影响工作!”

程宇只好出去厂外并打报警电话,警察过了半天才过来处理,秋夏还跑到办公室大声喊叫,不久后,程宇就因为这件事失去了这份工作。这样的场景,前前后后竟然发生了七次,之前是发乱七八糟的短信到单位同事和老板,程宇一次次失去工作机会,生活也变得越来越艰难。

失业后的程宇,为了生计,尝试过很多工作,最后选择了做直播。他本以为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能暂时躲开那些糟心事,可秋夏却没有放过他。那天,程宇像往常一样,精心准备好直播稿子,调整好状态,坐在摄像头前,脸上堆满职业性的微笑,热情地介绍着产品:“家人们,今天给大家带来一款超好用的产品……”话还没说完,直播间的画面突然一阵晃动,紧接着秋夏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她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眼神中满是怨恨,一步跨到程宇面前,一把夺过程宇手中的稿子,双手用力一撕,“嘶啦”一声,稿子瞬间变成了碎片,她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让你直播,让你赚钱!”

程宇气得满脸通红,眼睛瞪得滚圆,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冲着秋夏喊道:“你到底想怎样?孩子你不管,还来破坏我的生活!”可秋夏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在直播间里撒泼,对着镜头大声叫骂,直播间的观众纷纷发弹幕表示震惊,人气也迅速下降。那次直播就这样泡汤了,程宇的直播间也掉了不少粉丝,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程宇不仅要面对秋夏的骚扰,还要独自抚养孩子,生活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孩子还小,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而他却因为要工作,常常分身乏术。以前孩子奶奶还在的时候,虽然年纪大了,但还能帮着照看一下孩子,程宇还能稍微轻松一些。可现在奶奶不在了,孩子的暑假成了他最大的难题。

寒假的第一天,阳光格外刺眼,程宇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心里却满是无奈。他蹲下身子,膝盖微微弯曲,双手轻轻搭在孩子的肩膀上,轻轻地摸着孩子的头说:“宝贝,爸爸要上班,可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你说该怎么办呢?”孩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懂事地说:“爸爸,我可以自己玩。”程宇听了,心里一阵发酸,眼眶微微泛红,他知道孩子很懂事,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呢?

无奈之下,程宇联系了秋夏,希望她能在寒假帮忙带带孩子。电话拨通的那一刻,程宇的心里既期待又紧张,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击,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电话那头传来秋夏冷漠的声音:“我没时间,别找我。”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关联。

后面孩子再拉过去,竟然两个电话都拉黑了,孩子急的直掉泪水,委屈地说:我要妈妈过来接我,她不接我。次日孩子又在乐园玩,美玲很不开心,不愿意进乐园玩,吵着要妈妈接,要爸爸带美玲出去玩,程宇没办法只好和乐园阿姨哄孩子进小乐园里面玩,然后就去保安执勤去了,直到晚上9点快下班,看着孩子在帮乐园阿姨捡球,看见程宇高兴地跑过来,我刚才打电话妈妈电话了,骂她不接我,程宇不解地说,电话我没给你,你怎么打的电话。

美玲指着乐园阿姨说,我用阿姨电话打的,妈妈不知道是我就接了电话,我刚才大声骂她了,是妈妈不接我。程宇看了看乐园阿姨,不知道说什么好,过来抱着孩子说:有爸爸在,没关系。

晚上程宇好不容易打通电话,着急地提高了音量,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指节都泛白了:“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四年了,你对孩子不管不问,抚养费也没给一分,现在平时周末和寒假你就不能帮着带带吗?”可秋夏根本不听他的话,“啪”的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程宇拿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绝望,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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