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什么也没说,而是不约而同的看着蔚蓝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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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月亮悄悄的爬了上来,容顼年却根本睡不着,在思考着要不要拿出来火药。
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历史怎么样的,但她明白,如今这个时代正是乱作一团的时候。每个君王都有野心,想要一统,并且没有仁爱之心,百姓的命对他们来说根本无足轻重,犹如蝼蚁。
若是拿出来了,她有信心,西陵必定反败为胜。
可……西陵的君王、皇子,真的能够用它来守护百姓吗?
正思考着,容顼年忽然间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她瞬间站了起来。
下一秒,一支箭矢划破长空而来钉在了门口的柱子上,入木三分,箭羽还在微微颤抖。容顼年打开房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顺着方向看去,就见一个黑衣人收了弓,转身就要离开。
不曾想,他一个转身,一道白色身影就飞了上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紧接着,房顶上又出现了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确保他没办法离开,但没有动手。
容顼年收回目光看向柱子上。
黑色的箭上绑着折叠起来的纸张,她将箭矢拔了下来,取下纸张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明日午时醉春楼二楼春色满园。
只有一个地址,没有署名,也没说让她去做什么。
醉春楼以前是上官家的酒楼,因为疫情的事情后酒楼自然也就关闭了。如今大部分百姓百姓入城,容顼年把他们安排的都是居民房,至于铺面全部都是空着房的。
醉春楼也是如此。
容顼年收了纸条,心里想着是纳兰成玦送来的还是其他人呢?
她抬头去看,就见空玄提着黑衣人飞身下来,司空赟等人紧随其后。
司空妤也没睡,不会武功的她没有发现黑衣人的到来,但是却听到了打斗声。于是乎立刻披了一件披风走了过来,就见空玄把人丢在了地上,其他人也从房顶飞下来的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只是听到有人夜闯,起来查看,周主簿已经和人打起来了。”司空赟说。
“信使罢了。”容顼年摆了摆手,从屋檐下走了下来,来到黑衣人面前,咳嗽两声,问他:“谁让你来的?你的主子还是那个谋士?又或者是其他人?”
黑衣人被抓了也不害怕,捂着自己的心口单膝跪地,闻言抬眸看着容顼年没说话,只是拱了拱手,随后从腰间取出来一枚令牌交给容顼年。
令牌是黑色的铜,上面有海棠花的图案。
容顼年拿了过来,回想,纳兰成玦那日腰间好像挂着一枚玉佩,就是海棠花的图案,所以这人是纳兰成玦的人?
是纳兰成玦让他来送信的?
“容兄认识?”钟灵乂好奇的开口问。
容顼年摇了摇头:“不熟。走吧。”
她后面的两个字是对黑衣人说的。
黑衣人看着她,又看了看几个人,发现没有人反对,于是再次拱了拱手,飞身上了屋顶,几个跳跃就消失不见了。
容顼年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纸条上。
思来想去,这纸条应该是那个蓝衣男人写的,至于为什么……
直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