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酸菜氽白肉摆在桌子上,显得旁边的水豆腐配鸡蛋酱都不是那么吸引人了。
刘知凤还没吃呢,先是咽了口口水。
虽然秋收的时节,家家户户都能做点好吃的,但比起这桌上的菜,还是差了不少。
炖酸菜里的肉是实打实的,一大片一大片,打眼一扫,就看见了不少。还有那碗冒着热气的鸡蛋酱,鸡蛋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这得多香啊。
刘知凤没带她男人,黄嫂子也是独自来的。
于千岩给摆好桌子就带着孩子们和秋荷一起去小果的屋子里吃饭了。
“这几天太忙了,没赶上上集,你们凑合吃点,等猫了冬,再请你们吃好的。”小寒拎着一瓶高粱酒晃了晃说:“你们要不要整一口?”
“小寒姐,女人还能喝酒?”刘知凤吃了一惊。
“国家也没规定女的不能喝酒啊。”黄嫂子往山墙上一靠说:“给我倒点。”
小寒给她倒了半碗,给刘知凤倒了一碗底。
黄嫂子吱溜喝了一小口,吐了吐舌头说:“人都说,吃香的,喝辣的,就是有福。你说这辣的,有啥好喝。”
小寒摇头:“不知道,我是一口倒,就不陪你们了,你们也随意。知凤,你赶紧吃口菜。”
刘知凤抿了一口,辣得直吸气。
小寒赶紧给她夹了一大筷子菜。
一筷子菜里包了两三片大肉片。
刘知凤掂起筷子赶紧塞进嘴里。
浓郁的肉香在嘴里迸发,她细细地咀嚼着。
“小寒姐,啥儿前我也能过上和你一样的日子就好了。”喝了一碗底酒的刘知凤,大着舌头说。
黄嫂子吃着吃着泪流满面:“他娘的,谁说我生不出孩子,我生过,那生下来了坐不住赖谁。谁说我没孩子,我有,毛毛就是我孩子,你看长得多俊。呜呜呜。”
小寒后悔给这俩女人喝酒了。
酒量差就不说了,酒品还差。
一个拉着她说着没出嫁前日子过得多苦,一个拉着她和她讨论毛毛和谁更亲。
没完没了。
最后她们男人来接,才算是结束了这个饭局。
小寒没喝酒,脸却红扑扑的。
“你也喝了?”于千岩看着她问。
小寒摇了摇头。
两人快手快脚地收拾着桌面。
于千岩看小寒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眉眼间带着轻快的笑意,不知不觉笑意也爬上了他的眉宇。
秋收冬藏。
在农村,只要你想干活,那活就特别的多。
每天刘知凤都会来约小寒一起下地干活,俩人再顺路叫上黄嫂子。
干了一个多月,总算是粮归仓,柴进库,只等着年底村里分配呢。
天气也到了滴水成冰的时节。
小寒她大哥来了电话,小伟媳妇生了,生了一个大胖闺女。
小寒在村里买了两只母鸡,拎着一筐鸡蛋,去给弟媳妇下奶了。
小伟还在广州学修表没回来,小伟媳妇也没抱怨。
“这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学成归来。”小寒在回家的路上和于千岩说。
“反正要回来过年的,到时候问问他。”
“也是。”小寒点头。
小寒以为2000块电子表咋也能卖到明年五月份,甚至更久的时间,结果还没到阳历年就卖得差不多了
过年前婚嫁的非常多,这个电子表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当聘礼、当陪嫁都有面子。上黑市淘换工业券,或是想买块二手机械手表的,发现了电子表,立刻找到了平替。
上合村那边几乎就卖疯了。
百货大楼的王姐和她妹妹,也是当仁不让的销售能手。
另外就是沈毅了,一个介绍一个,他把兴安岭下边几个镇包圆了,几乎就卖出去了六七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