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临返回庄子时,再次恳请道:“还请好汉善待我家妹子。”
“放心,你们投诚,定会换你们一个完完整整的扈三娘。”
扈成这才放心回庄,吊桥都没有收起,只是关闭了庄门。
“你这哥哥倒是真的关心你,一点都不想你受委屈。”柴进低语道。难怪水浒中,扈三娘一被梁山擒拿。扈成就立刻牵牛担酒,恳请放走扈三娘,甚至不惜撕毁三庄守望相助的约定。
扈三娘自小就是父亲和哥哥的掌上明珠,见因为自己让哥哥如此难做,自责的心绪涌起,眼中更是不自觉起了水雾,凝成泪珠在眼中打转,没有搭理柴进。
直到后方的厮杀声渐息,众头领浴血归来,站在柴进身后,一一复命。
扈三娘越听越心惊,祝家庄八百人来援,领头之人更是祝家三子最厉害的祝彪和武艺高强的教头栾廷玉,都差一点都被留在这里。
而梁山水寇一方死伤最惨重的撼山都,统共死亡重伤五十八人,其他头目汇报的死亡重伤数量加在一起都不到四十人。
却偏偏斩杀,俘虏祝家庄士卒近七百人!他们真的是水寇吗?谁家水寇有这样的战力,如此凶悍!
一役便折损士卒近百人,柴进听得十分心痛。果然慈不掌兵,没有冷硬心肠,只听这些数字就产生心痛的感觉。
一旁的石勇更是猛汉落泪道:“哥哥,撼山都儿郎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畏战,怯战之辈!可俺难受,那可都是俺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兄弟啊!”
孙安身为代总教头,任何一个死去的梁山军都是从他手中走出去的,他很是理解石勇的心情。
朱武扫视了一眼众人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咱们走的就是一条提着脑袋求生的道路,兄弟们入伙时心里都应该十分清楚。”
柴进收拾好心情道:“也不必太苛刻,大伙基本都是第一次掌兵,死的还都是朝夕相处的兄弟,有些难过是正常的。
但这些兄弟不会白死!他们的大名将永远铭刻在梁山之上!”
柴进看向战场道:“收殓尸体,记录下死去的每一个梁山军的名字,然后就地掩埋!”
“是!”
柴进忽然间发现好像少了几位兄弟,不由开口问道:“阮氏三雄和邹氏叔侄等人怎么还没回来?”
“那几位兄弟,小弟自有其他安排。”朱武看看了柴进身前的扈三娘,并没有说出那几位兄弟的动向。
看到朱武的视线落在扈三娘身上,柴进恍然,正欲着人将扈三娘押下去,扈家庄的大门再次打开,两对火把亮起,原来不知不自觉间,已经天黑。
两列火把中间,扈成拥着一位老者走了过来。
“阿爹!您怎么来了?”被柴进的控制的扈三娘惊呼道。
扈老太公慈爱地看着扈三娘道:“老夫的宝贝女儿被人捉了去,怎能不过来看看。”
“阿爹,都是女儿不好,连累了你。”扈三娘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泪珠连成线,滚落脸颊。
“想必这位便是梁山大寨主吧,不知如何称呼?”扈太公看向柴进道。
“晚辈柴进,见过扈太公。”
“前朝皇室后裔,如今梁山寨主!柴大官人倒是让老夫有些意外啊!”扈太公似乎听到过柴进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