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幽幽回神,说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一直没有完全理清楚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多事情,也不是她能理清楚的。
她只知道,谢择弈和桑大人又去做牛马了。
望京城里有人说谢择弈僭越犯上,也有谣传说谢家以后会谋反篡逆。
可桑觅明白,谢择弈不是那种人。
而且以桑大人的脾气,容不得这种事情发生。
谢择弈更在乎的是,无数像碧珠这样的人。
种地者有地可种,有粮食可收,卑贱者自食其力,有朝一日也可有余钱余力去开铺子、做生意。
碧珠笑了笑:“奴婢不关心那些,也不配关心,反正关心不关心,都和我没关系,咱们做奴才的,只要大家都有钱吃饱饭就好。”
“嗯。”
桑觅随口应着。
碧珠又道:“不过,他们都说,谢大人以后要做侯爷呢,那以后小姐就是侯夫人了。”
“……”
桑觅不言。
碧珠略显紧张:“这算不算乱说话?”
桑觅停了停:“算吧。”
“那奴婢不说了。”
碧珠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说了好半天的话,她们才意识到,坐在对面的谢锦泱一直没出声。
桑觅抬眸看去,谢锦泱捧着一本小书,正专心致志地看着。
“这又是什么话本子?”
谢锦泱放下小书,露出了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这个话本叫《九十九离别叹》,讲了一对有情人因为发生嫌隙,破镜难圆的故事,妻子称再也不愿意见到男子,痴心男子每夜站在妻子的房门前等候见面,风吹雨打等了九十九日,妻子的房门都没有再打开,第一百天,妻子终于卸下心结打开了房门,男子却已留下一封和离书离去……”